洋教士果然是直肠子,“诚实来说一团糟。”
“哦!”杨旭脸色一红,但还是装作请教的问道:“说细点!”
“你的队伍是糟糕,作战不分先后,没有预案,士兵水平很低,单兵能力更是一团糟,就像一个拿着武器的农夫,只是你的敌人更糟糕罢了,谈不上作战更像是小孩子打架。”
这话说的杨旭脸面发烫,我一个堂堂后世当兵的人一百多年的经验比不上你这个意大利面条军的军人,但是不得不服人家说的一针见血。要是碰到个清朝的文人点评估计就是气吞山河,奋勇争先,指挥若定,运筹帷幄之类的屁话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杨旭只能闭口不提自家糗事,转而夸赞意大利的军队,“意大利王国的军队不错,你们打赢了独立战争,赶走了奥地利和法国干涉军,阻止了教皇的阴谋。”说罢对着丹尼斯竖起大拇指。
丹尼斯对此颇为自豪,虽然是这个传教士更是意大利人,在国家的主权和信仰面前,首先选择了国家,“我们意大利的独立战争打了二十二年,十分艰辛,我参加第三次独立战争,我们赶走奥地利,阻止了法国的干涉,把教皇庇护三世赶到了梵蒂冈,意大利人民是不可战胜的。”说完得意洋洋的看了杨旭一眼,“那可是真正的战争啊!”
“是啊!加里波第将军是欧洲的名将,出身贫寒,却是当世的将才,在意大利王国屡屡向敌人投降,妥协的时候,意志坚定的组织游击队阻击奥地利侵略者,在政府夺权之后阻击那不勒斯军队守住了罗马,在意大利政府对法国妥协,罗塞利将军扣押援军的时候以3000志愿军对20000法军的情况下夺回两座军事别墅的控制权,为了意大利的成立,加里波第将军不停的被政府打黑枪,夺权、打闷棍的情况下打了二十多年为意大利王国的统一做出了卓越贡献的人。”杨旭笑意满满的看着丹尼斯,“加里波第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是政府的问题,我们是军人不谈政治,加里波第将军应该是很好的。”丹尼斯有些支支吾吾,加里波第就是意大利政府的抹布,用完就扔,需要了捡起来接着使唤,人家自筹粮饷自组军队,为政府干活,政府还不时在后面打黑枪,打赢了夺权,加里波第几个亲近的革命战友全都是为了替加里波第挡政府黑枪死的,这样的人到哪都是稀罕物,加里波第最近几年生活落魄到连军功章都卖出去混口饭吃,按理说这是铸造意大利独立的英雄,是国父级的人物,甚至可以讲没有加里波第就没有意大利,意大利政府在独立的进程中扮演猪队友的角色,但是这人物盛名太响成了意大利王国的心头刺,这也成为了意大利以后无名将的尴尬。
“政治和军事是密不可分的,没有军事政治就无从谈起。”杨旭摇了摇头,径直的走了,丹尼斯看着昏暗的背影,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是哪里,这是山西,是一个破旧落后的老大帝国的内陆,竟然有人对欧洲的历史和战争进程如此的清晰,这人以后一定会让整个世界为之震惊,然后啧啧称奇的跟着回去了。
看着一前一后的背影,林鹏静静的趴在角落的草堆里,自己想看看姓杨的搞什么花头,由于夜色太黑,自己的虽说有轻微的夜盲症,由于担心被发现离得太远,只看到影影绰绰的东西,自己也陆续听到两人的交谈,什么意大利,什么法军,这些一概没听懂,摇摇脑袋也蹑手蹑脚的回了住处。
兹晨瑞气阳和早,归来瑞气满清晨,众人开始搬运的搬运,押人的押人,都是地方的捕快对这一套熟练的很,忽然一声惊诧了众人,众人纷纷望去,之间赵江跑到正在指挥人员收拾东西的杨旭身边大声说了一句,“发现一个地窖,里面有两箱银子,都是一大块十足的纯银。”
杨旭惊喜的拉住赵江,“是吗,在哪里快带我去。”周围的捕快、乡勇、家丁们都为了上来,一会的功夫众人从地窖里抬出了两大箱子,看这功夫不轻啊,打开一看,银光四溢,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原先的那种被摸得污黑八皂的碎银子可比,杨旭走到跟前,拿起一锭翻过来一看,“咦,这不是侯家蔚泰厚票号被劫的银子吗?”众人大惊,这伙贼匪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