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奎忽然停住脚步,杨旭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侯兄?”“我还是觉得住我家客栈比较好,就不打扰你了。”说罢,转身往回走,杨旭心理哪是不明白,这种事情说开就太伤人了,装作不了解。“也是,你们客栈的条件可是数倍好于我这陋室,我陪你回去。”
侯奎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也没多远。”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杨兄,你我兄弟一场,我对苏姑娘也是颇为意动,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得到苏姑娘,你会答应吗?”然后一副任君开价的样子。杨旭心理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是面上还是笑笑说道:“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心头肉,人无心不活,你这是要挖我的心呢!”
侯奎呵呵一笑,满脸的横肉一颤一颤的抖动,说了一句“告辞”转身离去。
杨旭满脸黑线抱拳与他作别,心理五味杂陈,这叫什么事啊!虽然这个时代置换妾室都是很平常的事,但自己的女人都能给别人这样的人也是人渣。
回到内室,苏凌筱正和林霜坐在床边嬉笑说话呢,杨旭一脸铁青一言不发的样子引二人发懵,苏凌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爷,谁惹你不高兴了?”
杨旭看了俩人一眼,心理有点烦闷,但又不好说,“没事,与你们俩无关,”顿了顿,“以后家中来客人,让朱志远接待一下就行了,你们俩躲着点。”说罢,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二人面面相觑,又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话音还是听出点味道。
林霜有点不高兴了,呛到:“我们两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连待客都不让。”杨旭正愁没地发的火一下子被拱起来了,“费什么话,我说不让就不让,怎么你还有意见,憋肚子里,以后这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都给回自己的房里。”杨旭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人,除了对行军打仗发火外,连下人都客气对待,苏凌筱怕两人急起来,扯着林霜出了屋子。
杨旭一脚把桌子踹到,整个茶几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第二天天色还尚早,杨旭就爬了起来,刚想穿衣服,苏凌筱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脸盘放在架子上,然后一言不发的过来给杨旭整理衣服,杨旭假咳了一声,“你站在门外多久了?”
“就一会,听见你起床的声音我就进来了。”苏凌筱埋着头,手脚利索的帮着杨旭穿衣服。“那个,昨天是我不对,无辜发火,我给你道歉!”杨旭有些抹不开面子。“我倒是没什么,林霜可是哭了一晚上,你跟她说吧!”然后拉着杨旭道脸盆旁边,“等一会我过去找她。”说着,一把把苏凌筱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一下额头。
今天照例,县太爷坐堂,旁边坐着杨辜,像杨旭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佐杂官,分立两侧,听侯指示,今日点验,杨辜带来的刑房,库房和司狱分别去点验缴获,人头和罪证、人贩。缴获的物资报上去自然减半,一百两的缴获,九石的粮食,粮食没多少人愿意藏私,粮食体积大虽不值什么钱,但是装在大车上展示有面子,谁知道里面是银子还是粮食,人头是捕快带回来的,杨旭一开始不愿意,但是你怎么证明你斩了多少匪首?口说无凭,这年头最虚就是口头证据。待到正午,刑房、库房和司狱司都回来报功,一样不少,证据具在,可以为明证,众人齐喝彩。
下属官差开始装车运回府衙,由府衙上报布政使衙门或是巡抚衙门,那都是上面人的事情了。来时接风洗尘,走时肯定还有欢送会,微末芝麻官们又开始簇拥着赶往酒楼。
杨旭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牢头走到自己身边,小声的说道:“这帮杂碎压根想进牢房,我和老薛把证词一给,几个人连看都不看,坐在签房喝茶,我每人给了二两喝茶钱,一共十二两。”
杨旭仰头看看前面 的一干人,“下午你找老薛拿二十两银子,除了补给你的,你也拿点出来请下面的人吃吃饭。”
啥事都没怎么干,就得了八两银子,果尚武脸上都笑出了褶子,“明白了!”
这时候一只大手从后面攀上了肩膀,杨旭暗骂一声“他妈的杂种!”转过身来已是满脸笑意,“侯兄别来无恙啊!”侯奎跟没事人似的,一脸不忿的说道:“十万两银子就他妈的剩一万两了,这帮孙子把钱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