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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钱能通神

话说这姓谭的也有三十四五的样子,身高约莫五尺六寸,相当于一米七五左右,方子脸,眼睛不大确是光芒隐暇,透漏出十分的精明,眉宇之间又促狭异常。古人常说弱冠之貌天赋,而立之颜人赋,就是说二十多左右的容貌是天生的,三十岁之后的容貌是自己养成的。观颜而知人性,此人精明善变,为人不忠厚。不过也是,此时的官场不是忠厚之辈能待的地方。

谭榷伸手扶起杨旭,笑言道:“以后做事要大方一些,也免得遭受一些不白之冤,你那仆勇都是不错,嘴巴硬的很,也是吃了一些苦头……”见杨旭脸上有点担忧之色,解释道:“贤弟放心,都是些轻微皮肉伤,不打紧!”其实这谭榷压根没把杨旭下属的刘三炮放在心上,一个仆佣,打死又如何!

人家放下姿态了,怎么着自己也得识相些,“谢大人了,”说完从腰间掏出一千两一张的银票,“数在下僭易,这是小弟给谭兄一点照拂的银子,就当拜见大哥了。”

杨旭面容白净,五官也是俊朗,给人感觉十分可亲,加上年纪轻轻就如此识大体,谭榷知道此人日后不会比自己差,结个善缘总不会错的。笑着接过银票,高兴的说道:“既然是兄弟之间相赠,那为兄就不客气了。”看看左右无人,靠近杨旭小声说道:“巡抚大人是我姨丈,这里主事的二公子可是我姨哥。”

“我说怎么谭兄面相贵不可言,原来有这层关系在里面,哎呀,弟弟失敬了!”说着笑嘻嘻弯腰打千,然后说道:“我也没个亲人,以后兄长就是我的亲兄长了,以后我的每年给兄长一份照拂的银子,就按这个规格了!”

谭榷霎时间呆了,自己一年的俸禄加上各种孝敬也没有一千两啊,加上张煦做官清明,很少让身下子弟滥权,搞得满门子弟叫苦不迭,直到现在才有些油头,基本上都是沾了二公子掌权的光。这下手里握着的银票更紧了,杨旭看到如此,心中打定。

牢里始终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带着刘三炮回到客栈,大把的银子撒下,酒菜很快就摆好,又是一顿吃喝,谭榷准备把杨旭介绍了姨哥巡抚二公子张赞安,自己在旁边敲敲边鼓,准备把七品的实职拿下来,清朝末年,各地的巡抚总督对辖地的管理几乎到了垄断的地步,翻看历史,无论两江的张之洞,直隶的李鸿章,还是已经殁去的左宗棠……,地上抚督权力之大胜过历朝历代。

趁热打铁,怕谭榷喝多,杨旭还给他新开一间房准备热水沐浴,谭榷也不是傻子,点到即止。沐浴过后天光大亮,领着杨旭进了巡抚衙门,杨旭当然是先候在偏厅,谭榷先行进去说话。

偏厅比较素雅,杨旭看了周围一眼也没坐下,只是站立着等候传唤,一方面是折腾了一宿有点困倦,另一个让人看见自己比较谨小慎微比较好,容易给人印象踏实。

等候的时间还是有些长,不过这些杨旭倒是觉得甘之如饴,之前折腾了七八天还没个头绪,现在起码登堂入室了。

忽然后背被人触碰了一下,是一个仆役似的打扮的人,“可是杨大人?”

宰相门里七品官,杨旭可是不敢拿架子,低眉顺眼的拱手答道:“是在下,敢问兄台不知何事?”

“公子请你过去,你跟我来吧!”说着率先走了出去,杨旭紧随其后,穿过层层门洞,绕过几条游廊,杨旭到了一间书房模样的小厅里,书桌后面坐着一个年纪与谭榷相仿的人,身着锦衣,面相平静的坐在书桌后面写字,左侧坐着谭榷,给杨旭试了一下颜色。

杨旭上前跪倒在地,口呼“下官给大人请安,大人吉祥。”

张赞安瞟了一眼下面,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可不是你的上官,起来吧,”待杨旭起来低眉顺眼的站着,张赞安指了指谭榷说道:“你的事情,顾彰跟我说了,我呢,不能办就是不能办,不想办就是不能办,山西官场上的事情我是一湖北的官,也难办,你明白?”

杨旭不是傻子,知道人家说难度呢,拱手轻声道:“小官劳烦大人实属不该,但是乡泽寡民,见识短浅,只知道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张赞安惊诧一下,“哦!”看来这土包子不土,跟姨弟说的不错,不卑不亢,谈吐敏捷,以往见到那些人,一跪下,要么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要么就是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的,杨旭这副话语,声音不大,但是清晰明朗,还像是官话,这一下好感非常,“你接着说吧,我且听着,不能办我就不办。”

张赞安怎么说也是举人,自己说话绕,原因就是文人出门,看不上山野痞夫一类的人,太直白的话显得粗俗,也没了体面,越是上层越装,即使贪污受贿也要显出不一样的高雅,不像现在,直接大红票子往上砸,话没说几句,银行卡掏出来了。杨旭慎了慎,稍微措了一下词。

“大人在上,小人乡宁县小吏,辅助县尊行事,劳民困苦,民生艰难,黄河岸边,水无常势,地域一隅,经历难觅,所谓官微寡民,不过如此,县尊劳苦,任期已达便自行途去,尚无接者答任!”就是说我是县丞,乡宁县在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上官也少去,没人查验,这任官走了,下一任还没来,没见应声接着说道:“祖上虽无贤达,苦心劳力,至某一辈,已是万贯家资,大人恩赏,如有侥幸,署理一方必定以万资报德,为大人守地方,家有万亩田地,年年丰收,余资千贯,流水不腐户枢不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