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虽然日子还是春节新年的时候,但是官衙开始了新一年的开始——复衙。这一天一大早,在相互新年道贺中整整齐齐的在县衙大堂点卯。
年前的节前礼因为杨旭回乡作罢,现在下属们纷纷补上礼。杨旭本想不收,但是这个社会就是人情社会,你不收别人还以为你瞧不上别人呢。反正杨旭收礼收到手软,但是严明不得超过一两银子,其实就是说给几房书吏和薛成章听的,现在县丞的位置空置,很多人都眼红了的不行,就是城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爷也惦记塞几个自己人进来。不过都让杨旭否决了。本想着让薛成章提一格或者自己任人唯亲的提赵河,但是没用,县丞不仅需要当地县令的提名,最后报批上去还需要府衙的同意,就凭着自己和府衙的关系,这基本上就是奢望。另外杨旭也有个小心思,薛成章是本地人,亲戚故旧一大堆,一旦哪天做大了,自己管不管的住还是两说呢。
虽然复衙,但是一天到晚还真是没有事,像地方上出现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当地里长、保长处理了,除非是人命大案。但是人命大案有几个有钱有关系能报的上案子的。动不动敲鸣冤鼓的事情只能发生在电视剧里。
天寒地冻的日子很多人到了下午草草的就散了,杨旭也不是在衙门里坐班,早就在后院的屋子围着暖炉休息,顺便烤几个护卫买来的红薯,县衙的后院除了自己和护卫也没有别人,原来的仆役前任县令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都被杨旭打发了。当然除了当值的两个轿夫,虽说杨旭一次也没用过,但是是衙门的标配,其实就是县令的面子,这部分属于县衙出资,反正多养两个人而已。
赵河看杨旭实在无聊,于是上酒楼叫了点下酒菜,杨旭招呼几个当值的护卫吃喝起来,本来就是年节,护卫们开始有些拘谨,杨旭的平易近人感染了他们,三三两两的敬起酒。杨旭瞥见薛成章领着轮值的六房典吏过来便招呼他们一起过来吃酒,谁知暮色将至的时候,自己先醉的不行。这里的床铺一个多月没有人打扫过,早就没法住人,几个人把杨旭拖进了轿子,抬了回去。
到了自己的宅子,被赵河和管家扶进了自己的卧室,随后上了一杯茶水便退出去了。自己一口气干了茶水,直接躺在床铺上。
柔软的床烘起一股暖意,梦里那弱糯的手指始终在眼前摇晃,杨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拨开手里,一张俊美的脸出现面前,虽然有些清冷,但是食指不停的向杨旭勾来,杨旭脑袋一清,我在梦里我怕什么,接着就是饿虎扑食的扑上去,去扒开那障碍一样的衣服,如雪般的皮肤细腻的像丝绸般顺滑,手掌顺着天鹅般的 长颈一路向下,握住那团柔软,另一只手顺着腰间的百褶裙圆润的大腿一路探下,终于在一片芳草地探入,听着一声啼血的嘤咛,杨旭的心仿佛炸裂一般,拿着身上的坚硬就想翻身做主人。那张俊美的脸庞开始渐渐清晰,“顾菡心!”杨旭几乎惊讶的叫出声来。
忽然一阵肉疼,杨旭一下被人从梦里拖到现实。睁开朦胧的双眼,张月菀正坐在床边呢,一双睁得滚圆的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杨旭一下子笑了出来,欢喜的张开双臂抱了上去,“月菀,你怎么过来?”话音未落,张月菀把自己伸过来的手打了回去。
“顾菡心是谁?你梦里也叫她的名字,你自己还……还脱裤子……”说罢红着脸转向一边。
杨旭低头一看,可不是嘛,虽然还有里裤,但是外面的一层确实脱到膝盖了, 这时候越解释越糟糕,顾菡心和顾中允住在前院好在张月菀不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主动占上风才能说话,张月菀见杨旭不说话,站起身来就要走。
杨旭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这一刻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灵魂附体,待张月菀转过身来,先是红了一下脸,然后坚毅的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叫顾菡心这个名字吗,这个女人就住在我家前院——倒座房。”见张月菀一听接着挣扎,杨旭一把拉到怀里,张月菀红了红脸,挣扎的动作反而更大,杨旭大声说道:“你听我说!”见张月菀不动了,然后附在其耳旁接着说道:“她和她的兄长在乡宁开坛传教,就是邪教,后来迷途知返,和我里应外合灭了这伙人,这你都知道,”张月菀咬着嘴唇仍是一言不发,“后来我把他们兄妹俩安排在我家,但是我心里始终担心他们用心不良。就——就在刚才,我梦见正和你做人伦大事的事情,这个女人如妖魔一般突然出现在床边,我一时惊吓,才——才喊出来的。”
见张月菀还有一丝的猜疑,杨旭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道:“你这个大美女,我都没有吃到嘴,哪里还有闲工夫搭理别人。”
张月菀一个白眼,噘嘴说道:“把我吃到嘴了,就有闲工夫吃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