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常危险的技术,不应该存在。”艾玛女士难掩憎恶地说。
相比于艾玛,周培毅冷漠很多:“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太多了,但每一个都不曾消失过,艾玛女士。你是如何发现它会对贵族的脊髓灰质产生影响的?”
艾玛没有回答,但周培毅也能猜到一些。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坚信的道德准则,艾玛是这样,周培毅也是这样。所以他不打算评价别人的道德,评价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发生的一切不合理。
周培毅放下报告,看向奥兰安娜苏,说道:“我猜,奥兰安娜苏的脊髓灰质里,应该不存在这种突触。”
他还有没说的后半句话,那就是他自己的脊髓里,应该也没有。
艾玛女士同意他的看法:“是,这种突触只存在于经过基因改造的贵族体内,几乎可以确认,这些突触帮助贵族的能力者抑制了场能癫痫。”
“这是基因层面的改造,我们应该没办法让奥兰安娜苏凭空长出突触。”
艾玛又叹了一口气:“当然,而且她也不会愿意变得和贵族一样。我们的研究只能解答这么多问题,对她的治疗,最终还得看你。”
不不不,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不会产生场能癫痫。
这些话周培毅当然不会说出口,他看向治疗舱,最终,对于奥兰安娜苏的治疗,还是只有唯一一个笨办法。
“我要重塑她身体里的场能循环。把这些暴躁的能量一个一个压制住,理顺它们。”周培毅说,“这是一个过程,恐怕要经过一轮一轮的试错。我能参考的,只有其他能力者体内的场能循环。”
“但恐怕无法保证,其他能力者的场能循环就是正确的循环。”艾玛女士说出了周培毅的担忧。
周培毅点头:“是,能参考的,恐怕没有正确的答案。”
在心中,周培毅自己又不由得赞叹。错误的场能循环,不时发作的场能癫痫,在这卫星上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难以获取的知识与见识,依然养出了这么一位接近七等场能的强大能力者。
真是可怕的天赋。
周培毅也有些好奇,她的愿望是什么?她许愿的对象,恐怕也不是神吧?那她的力量从何而来?所有这样不经历基因工程、自然分娩的孩子,都要经历这样的困苦,才能获得力量吗?
周培毅倒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当务之急,还是对奥兰安娜苏的治疗。
“应该会很痛,想想就很痛。”周培毅啧了一下舌头,“希望她这次不要叫太大声,会很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