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连忙点头:“武二哥放心,每月五贯,一文不少。”
武松笑了,又紧了紧搂抱的姿势,说道:“酒水管够?”
张正道了然于胸,确认道:“武二哥放心,酒水管够,吃多少,有多少,有多少,便吃多少。”
武松撤了臂膀,伸出手拍了拍张正道肩膀,大笑道:“我应下你这差事。”
张正道见武松恢复平静,松了一口气,便又道:“武二哥,且坐坐,醒醒酒意,我让店家打些醒酒汤与你。”
武松摆摆手,示意不用。
张正道却寻了一条完好的长条凳,放在他的身后,扶他坐下。
又转身下了楼,呼唤伙计去弄醒酒汤。
一楼内,三个公人早已被店里的伙计扶了起来,一人一个长条板凳,趴在上面哼哼唧唧,显然受伤不轻。
“伙计,伙计,你家掌柜的昏迷了,快来救救。”张正道叫那收拾残局的伙计。
一听自家掌柜的昏迷了,这伙计扔下碗碟,急忙随着张正道上了二层。
刚刚他躲在下面,不敢上楼,此刻听闻老掌柜昏厥,便顾不了那么许多,匆忙上楼。
张正道让伙计扶起老掌柜,自己则是伸出右手大拇指,狠狠按了一下老掌柜的人中穴。
好半晌,老掌柜才长舒一口气,清醒过来。
看着一脸担忧的店里伙计,老掌柜痛哭道:“三啊,咱爷俩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那伙计却是摇头苦笑道:“掌柜的,你宽宽心,没砸坏多少东西。”
张正道在一旁笑道:“掌柜的,你放心,武二哥砸坏多少东西,我来赔偿于你。”
掌柜的仍是哭哭啼啼,他哪里是在意这砸坏的桌椅板凳,他心疼的是,这武松天天来此吃酒、闹事、伤人,以至于吓跑了食客,没有生意可做。
张正道摇头看了一眼武松,见他似乎眯眼睡了过去,便对店里的伙计道:“你去弄碗醒酒汤来。”
伙计见老掌柜无事,便下楼去弄那醒酒汤。
张正道坐在老掌柜身旁,突然问道:“掌柜的,问你个事,你这酒楼,卖不卖?”
老掌柜泪眼婆娑,听见张正道要买他这酒楼,摇头回绝:“不卖,不卖,这是小老儿传家之物,怎可轻易发卖。”
张正道轻笑一声:“掌柜的,你要是不卖,那我可就天天请武二哥来此吃酒了。”
掌柜的见这小郎君笑意盈盈,却如此狠毒,来了倔脾气:“不卖,就是不卖。”
这时,武松却睁开双眼,瞪大如牛,挥舞拳头,嘶吼一声:“你这老儿,好不晓事,你若不卖,我就拆了你这鸟店。”
张正道趁势给出价格:“八百贯。”
掌柜的看着挥拳示威的武松,再看看笑容满面的张正道,苦着一张脸,半晌才咬牙道:“小老儿这辈子碰见你们,算是认栽了,一千贯。”
“成交!”张正道一击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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