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诸行动,不留余力地争取主动权,尽兴地品尝着属于两个人之间的情感。
“啊啊……大小姐,你使用这么长时间法术完全不觉得疲惫吗?”轮到他感受被抱紧勒住的感觉,柔软馨香的身段就如同棉花一样,心跳的血液在噗嘟噗嘟地作响爆裂。
面对韦瑟时如同有永远都用不干净的情感与体力,她先是安心地靠在另一方的身上。
望着那素雅端庄的仪容,眉梢间淡雅得体的气质只因今晚的法术释放而虚弱上几分,却带上了另一种令人沉溺的韵味。
瞳眸里只此单纯一人的倒映,微卷的淡金长发都随着她的鼻尖那一点点嗅吸气味而带上愉悦。
“我也就这样好了,不会很过分的。”她的言语软柔,从韦瑟的脸颊开始,闭上眼慢慢地啄点。
带着自得于夜风之中,韦瑟回应大小姐。
他的手指于肩锁往上,抚过下颌与颈的交角……耳根后的那一撮细发是他最为喜爱与感知的神经。
圣徒忙碌于夜晚的修复与进驻防守中,而有人将不受夜晚的束缚,沉浸在宁静的世界中。
当最后属于凡瓦西的浮空陆块伴随着大量的深海信徒被一同带往天空时,众人听到了深海意志愤怒的渊嚎回荡在远洋之中。
祂丧失了大部分陆地的信徒,天际线上密集的浮空艇部队,带着炸弹与燃料将信徒漫布的陆块用火焰与铳弹统统血洗。
混编组织的圣徒所部队,携带重型的燃烧罐与法术小队将阵线从中心往外推进。火焰被他们在中心点燃,顺延一路的法术吹风燃烧朝外,移动的血肉沾上燃料而没有趋利避害本能即可令它们在焚烧中死去。
无法忍受的信徒向浮空陆块边缘逃跑,跳入海洋的怀抱;意图反抗的怪物,在焚烧中化为灰渣,就连残骸也不允许被留在陆块上,带着表面的土层被一同铲除。
凡瓦西浮空陆块周边的筑院全数被推倒重来,既然无法知道附近区域规划上有多少地下场所与缺口,那么毁灭重来是最快的方法。
风素琳不在乎有多少地下的通口,或是潜藏需要清理的隐秘通道。凡瓦西重建在废墟上,是目前最稳定民心的举措。
没有任何得救后的市民,能够拒绝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和新的城市,圣徒所维稳的措施更需要的是全部风之王国的市民参与其中。
而并非只有圣徒在清理深海信徒。
维护秩序、重铸秩序,在其中填入市民的劳动,远比花费大量的圣徒去管控他们在旧凡瓦西的地下进行危险程度极高的探索来得更为重要。
令人意外的是在凡瓦西郊外的浮空陆块边缘,曾经的监狱被一起纳入到崭新升起的群岛上。风素琳决定把这一小片作为旧风之王国土地的纪念。
铭记那些曾经在陆地上人为的丰绩,朱金仍活在凡瓦西的监狱里,他亦成为被纪念的一部分。
长久失去食物的他已经不太能够维持人的体态,溃散后将自己身上的血肉吞噬掉一部分,消耗全身的营养,随后再重新组织起人的形态……
自我的吞噬比均匀的消耗更为快速,昭示深海信徒用于非致命伤重组身体时强韧生命力,超越普通圣徒濒临重伤死亡时无法自救的结局。
他的信念依旧在做斗争,从未有过结束。
能够取食正常的人类食物,不以感染的信徒血肉为食,是圣徒至今未处决他的重要因素。
食物仅仅是隔着特殊的栅栏,尚未投喂进入其中……他便呢喃出混乱的话语,行动化为血浆的肢体,拍打透明的牢门上叫嚣释放渴望。
“可怜人。”
不听懂的朱金,于圣徒悲悯注视下进食。
他是征途的一部分,是曾经的历史。
即刻如有所听、得所见,朱金停下进食的胃口,端腿盘膝正坐:“祂就在外面。”
天空即刻灰暗,远洋喷洒的海水化为咸雨降落在这片浮空的地块上;血肉震耳的鲸鸣刻入把脑浆搅碎,令圣徒在飞归浮空群岛顿时身感无力疼痛。
曾经横扫雅漾所在浮空群岛的雕像自行感应启动,压制在海渊底下的意志显露凶光的瞬间,高盘天空的叉戟怪首人身,以神明原本面目被模糊后,启动驱动充能防护。
威光自天穹上打下,笼罩浮空群岛正在升腾的陆块,将污染精神的音波震颤与竖眼狰狞的尖锐化鸣叫保护而起。
隔绝后续所有的伤害。
风素琳想到这便是长久失落前浮空群岛的威能所在,那她从未知道空中的群岛居然能够以这般方式来抵御下方海洋的侵袭。
潜渊的巨眼目视凡瓦西远去,于怒涛中翻涌起灰色的浪花,迷雾替其掩盖真实的身影,最终在远海边缘消失。
风素琳感到突如其来的风雨很快也即将散去,高远的浮空群岛主体正在等待最后一块属于凡瓦西的地块回归。
增倍的体积令想要移动这座空中的冠垒需要更为庞大的法术能源进行交换,速度因为技术的限制被同等下降,操纵的移动停靠变得更加难以精准控制。
圣徒审判长收到了重铸属于凡瓦西浮空陆块能源的信息——原本进行到一半的工程计划被深海信徒冲击所告破。
回到人类手中,是时候完成这道永恒行进的工程了。
浮空群岛原本生活着的人类已经在数百年内变得无比衰微。她眼中的那些家族,与来到这里的风之王国学会商会属于两种不同的文化,但风素琳尊重雅漾给出的建议,并不需要采取主动掠夺的措施,让他们看到地上王国的优越、这帮腐败的旧贵族自然就会改变。
如同传言中所说,他们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改变,但维持权势要迫使他们去改变。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