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缓缓点头笑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来,毕恭毕敬的递给年轻妇人,轻声道:“无意叨扰,我和我娘子很是过意不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万望姐姐手下。”
这妇人原本就并非是个好客之人,从小居住在乡下,对于助人为乐之类的扯淡事情更是连半点兴趣也没有。
但见赵瑞递过来的这一锭银分量十足,当即便硬着头皮迎着赵瑞和慕容春雨两个人快步走了进去。
房内酒气熏天,原本就是一间不足以完全遮风挡雨的房间,偏生还家徒四壁,就连西北方向的屋顶都已经漏了。
慕容春雨跟随在赵瑞身后从外面走进来之后,闻见那刺鼻酒气,立时蹙了蹙秀眉,下意识伸手将鼻子捂住。
赵瑞的神情同样也是十分不自然,眼见房内只坐了一个与那年轻妇人年龄相仿的男子,那男子一副书生模样打扮,端正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一根毛笔。
那毛笔显然已经大半晌没有落在纸上,笔尖之上的墨迹都已开始微微有些干涸。
这男子面前的纸上也并没有几个字,坐在书桌前怔怔发呆,始终也不见将笔落在纸上书写。
那妇人从饭桌下面拽出两个板凳来,恭敬请赵瑞和慕容春雨两个人坐下。
刚一坐下,慕容春雨便禁不住好奇心问道:“这房里怎么这么浓的酒气?将人刺得鼻子也难受得很。”
那妇人在慕容春雨身旁坐下,轻声一叹,歉然道:“小娘子,不瞒你说,这酒全是我这不争气的相公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