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到了地府,亡魂们玩蹴鞠时候踢的就是陶土做的呢。
谁知道呢。
到了地府的主人有没有开心的继续蹴鞠不知道,但是这个陶土的鞠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灵性,成了乱跑乱喊的精怪。
如今,它被沐之秋收入囊中,下一段的境遇究竟如何,就要看奉神殿的安排。
沐之秋见两人没问起他对陶球球的处理,松了一口气,回答说:“蛇仙啊,原本是有的,还有个很大的来着,但是在两百多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渡劫失败,活生生叫天雷给劈成了两半,之后被村民给抬了下去,那山下的村子还改了个蛇仙庙,结果不到二十年,那个庙也塌了。”
村民自然惶恐,于是为了各种目的,村民只能说是蛇仙飞身成功,不愿意在人间留下牵挂云云。
实际上........
沐之秋笑了笑:“其实就是因为那蛇仙的灵力只能留在人间二十年,二十年时间过后,蛇仙的法力消散的一干二净,魂飞魄散,魂飞魄散的真实情况就是,天地人间,都没有一点痕迹。”
沐之秋说的随意,就像是任何一次的简单科普。
期间并没有带来任何异常的反应。
木云乔也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问:“那蛇仙既然在此地成仙,就必然会忽悠一方百姓一次收集自己的功德,不少的地仙精怪皆是如此,以入梦或者显灵神迹等等的方式让凡人给自己盖庙立身供奉香火作为报答,会应允一些力所能及不惊动天道的愿景。既然那个蛇仙已经入仙,那么经历的雷劫就应该最后一道,若是成功,就会舍弃肉身,强大灵体飞升成功。怎么就确定它是魂飞魄散呢?”
“......而且......若是当真魂飞魄散,人间应该无人记住,即便是事情不过百年,也会成为难以考证的传闻,尸身腐烂,塑像融为泥土,见证者老去入土等等,怎么你会知道?”
木云乔似乎有些刨根问底,平时时候,这个活通常是云朵朵的。
沐之秋依然是一副如常的态度,他整了整袖子,瞥了一眼身后的热闹——此刻他们站在二楼尾房处,是一个暗角,之所以是暗处,是因为此刻这件客栈已经被那个血糊糊的陶文吓得惊叫连连,闹成一团。周围纷纷亮灯,不少还来不及享用食物的精怪纷纷恼怒的开门开窗准备大骂一通,却冷不丁的看到缝隙中伸进来的一只血手。
更有倒霉的,才开了门,就迎面撞上那个尖叫的血人,血人仿佛没了眼睛,或者是眼前被血糊了个干净,看不见前路,只能摩挲一路前进,自然紧闭的门摸紧闭的门,门打开了就摸缝隙中开门的身上去,更有甚者,一路奔驰,直接撞了上去。
开门走出来的是个仪表堂堂男人模样的精怪,他才用了美男计把一个修仙女弟子连哄带骗的拐进了房里,还没来得及宽衣解带一通骚话,一身雪白干净的长衫就被糊了个惨不忍睹不成样子。
此刻这精怪也不顾什么风度什么潇洒什么风流的,当场破防尖叫起来。
而这声尖叫并没有持续太久,那黑影如闻声而动一般,飞快的来到这个精怪身边,出手如电,抓着对方脸皮,眨眼之间就把这人皮从对方身上剥了下来。
热滚滚的人皮身上还穿着长衫,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它愣愣看着自己的本体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片刻之间就扭曲成了一个宽扁的木头。
仔细一看,那应该是一个屏风,或者,是一截屏风。
因为很快,旁边的门打开,走出来一二三四个,和刚刚那个生的一样的,风流的男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