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善给其他几家递了眼神,但事到临头,一个个屁股跟粘了磁铁似的,硬是没一个站起来。只是叽咕叽咕几声,被仲裁官两轮敲钟示警。
听到程仁青这边的发问,很明显,黄家的讼师也是一愣。
但随即就笑了出来。
因为他夜里接到,程仁青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要给胡老爷挣一个名声。哪怕这名声被胡老爷扔地上了,今天也要在庭审中被扣起来。
为名,就意味着庭审的输赢并不是第一位的。对方已经放弃打赢官司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了。
正好,黄家也是想要在杭州打出名声的,正好借其上位了。
“这么说,你在诉讼书里没列出确实证据,刚刚的论述也全是你们的猜疑,同样毫无证据。如果仅凭猜疑就能给我家主黄氏定罪,那我同样也可以怀疑是你胡家仗势欺人,交易赚钱是从不提告,交易亏钱时就捏造猜疑胁迫对方交易作废。如不答应就大脑仲裁庭,用莫须有的质问败坏对手名手。”
“横竖不亏,我看你们胡家才是个中高手,惯犯了。而且我还有证据,那就是可以让仲裁官申请衙门调查胡家之前的股票交易是否存在赚钱了从不提告的情况,进一步佐证我的观点。”
黄家的讼师很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紧扣的就是一个谁主张谁举证的逻辑,如果没有举证就主张,那就别怪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场面登时有些失控起来,刚刚被程仁青一席话语动摇的,这会儿几乎又坚定的站到黄家这边来。因为无举证主张这伤害性太大了。但凡过一下脑子,都能感受到其危害性。想必下来纠结盈亏多少,都不是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