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仲裁所,说是仲裁所其实是就在之前高翰文在新城区新建筒子楼时,空下来的一个联排楼,织造局良民相关的六个仲裁所都在这里。
每排上下各两间屋子给一个仲裁所,依次比邻排开。
但筒子楼只是仲裁所的办公区域。房间也不大。稍微大案关心的人一多,就要去经济大学堂租借学校的礼堂。
这大半年来,光是仲裁所的租金就足以覆盖礼堂的修建成本了。现在学堂里又在抓紧修2号礼堂了。
次日,大礼堂上,熬夜一整晚了解详情的仲裁官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了。为了以示尊重,只做了椅子的前二分之一。腰板挺得笔直的。
如果以前当这个仲裁官,还挺自豪的。今日这一桩才发现,一个不好随时都要翻车。自己这个仲裁官看来并不适合长期任职了。
这哪里是坐主席台,但是就是坐绞刑架上。
下边的两人,倒是坦然地分坐两侧。都请了杭州本地的优秀讼师,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蜀商黄峨一开始是一脸懵逼的,到后面才明白各种缘由,才反应过来交易对手的那个倒霉蛋居然是胡老爷。
一开始本来是想退点股票,息事宁人的。只是胡老爷在那儿几声叫嚷,导致当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好多架秧子起哄的。事后哪怕胡老爷醒了,身边看热闹的也不绝于耳。因此,但凡胡老爷还要点脸,也不可能选择私了。
私了,胡家不就成了只能赚不能亏的小心眼自私鬼了吗?
这不是败胡家名声是什么?作为传承百年的绩溪胡家,决不能折在自己手里。
赌上胡家的名声,胡老爷也要结结实实正大光明的击败这个什么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