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学正看没法了,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卫学正也跟着站出来帮腔。
终于,等到有人打圆场了,张逊肤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既然两位学正官求情,也念在你们是初犯。一会儿,等你们家人、老师来了再领人,现在就在衙门里好好反思反思,每人写一篇检讨来。儒不儒,学不学,你们该知道现在正是发掘原儒精神的时候,正是为大明崛起而读书的时候,却来干如此事情”
张逊肤一边借坡下驴,放低批评,一边借机推销起了自己的原儒。
等到学子的家人来了,在衙门里就是一顿好打。
虽然有些士绅也气愤张逊肤这种下作的手段,但是人家也没取消孩子士子身份,还一副谆谆教诲的样子。只是落了面子,让杭州城那么多下力汉看了笑话。
一边喊着家门不幸,一边将孩子一路打了回去。
说是孩子,其实好些已经二十来岁了,年龄长的都三十岁,跟高翰文差不多了。
“怎么,你还敢往回看,那是画的什么妖精不是”
有一位老娘实在是看自己孩子不知事,领回家时,那小子竟然还对自己的春宫画册恋恋不舍的样子。
“给我将这逆子捆回去”那妇人羞得满脸通红,气得让带着的三个家丁齐齐上阵把不孝子给捆了拉回去了。
送走了学子,剩下就是烧毁这些腌臜物了。
张逊肤走下堂来,让衙役把东西捡起来拿到门外,自己也弯腰捡了几册图画。
到了门口清点,砸碎,火烧。
“回禀大人,物品应毁130件,实毁130件,画册应烧67册,实烧66册,好像漏了一册”
遇到个这么不知事的衙役,张逊肤都得直摇头。
“快回大堂找找,说不定再哪个犄角旮旯里”张逊肤可不好说算了,这事是自己起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大人息怒,这画册本来就零散,有可能是差役叠在一起当一本烧了呢。下官回去一定整顿学风,不负张大人期待”
还是儒学正,不愧是正经学儒学的,察言观色能力就是强,上来就给张逊肤搭好了台阶。
张逊肤清查完,就带着自己扣下的那本画册直奔杭州知府衙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