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还想借阅一些你们杭州新学的材料,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侧边书架都是翰林院抄录备份了的,可以借阅。不过师叔真的不给个提示就走吗?”宋应昌还是想逮着再薅一薅罗龙文的羊毛。
“真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可以从西汉的大事中出发,毕竟儒学登堂入室就在这个时候”罗龙文说完,赶紧去侧边,紧着名字感兴趣的,挑了七八册新学的资料,逃似的跑路了。
宋应昌这么,一经提示,确实有了点想法。
西汉儒学上位基本是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董仲舒的罢黜百家,尊崇儒术。第二阶段就是就是桑弘羊的盐铁之论与贤良文学之争了。到后面才是贤良文学上台,独尊儒术成为事实。
很显然,这个是想当敏感的内容了。说到底,到如今所有的儒学基本都是贤良文学儒生的传人。这要直接公开掀盖子是不可能的。
于是乎,本着梭哈的精神,宋应昌又让门子联络了没有家族牵绊的许国与王家安。
本来是也想联系王锡爵与高允升的,但他们都是大家族的子弟,这种梭哈的事情,着实有些为难。
何况,先前经筵时,许国与王家安两人已经注意到士人在变革与不变革的总权力斗争差异。喊上这两人,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要是能把西汉的资料与大宋两相印证,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吗?
于是乎,当天晚上,趁着还有两天到年关,许国与王家安摸黑悄悄来到宋应昌的住处。
宋应昌拟定了一个路径依赖的思路,三个男人一起,挑灯夜战,搞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