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部分大胆的听说南方有发财的机会去了南方。
剩下的大都坚持,京师是首善之都,有天子坐镇,震慑贪官污吏,不会不管自己这些流民的。选择了一路向北。
结果逃到天津地界才知道,各个大路,无论水路都有拦截驱赶。
张秀凭着读书识字的本事,在天津的绸布庄子,找了个干事的职务。算是安定了下来。这干事不干别的,主要是按时按规矩上门给各路衙门官僚胥吏上供的。主要负责码头一片。
<b/> 慢慢的,随着耳濡目染,一面在天津听京师的各路高官奢侈与宫廷秘闻。一面也见识了南方杭州半价销售的布匹丝绸有多么恐怖的威力。干脆彻底放弃了之前科举的路子。
只是这么一来二去,故事听得热闹,干脆也染上了听话本的爱好。
因是能够读书,其听完还能回去跟下面人讲。因此这听话本不仅不花钱,反而靠着给管事掌柜些讲话本,赚了些钱。
再然后就是故事会招投稿了。
他虽然表面上谢绝了别人劝其投稿的言语,私底下却也真动了心思。
只是一提笔却是泪如泉涌。自己二十年的济世救民的理想,被现实的官僚打得粉碎。学儒根本救不了大明的亿兆子民。
那一腔的失落,突然就化作了对孔圣人的恨意。他恨孔圣人为何名为仁义,其徒子徒孙却如此不仁不义。
他恨孔子有教无类,让其一个小地主家的傻儿子学儒后有了梦想却又四处碰壁。
现在被关在昭狱的张秀还兀自觉得畅快呢,没有一点认罪的意思。
裕王担忧的就是严世番持续那这个做文章。
陈洪只透露了严党上了二十封奏疏都被皇帝留中了,但具体如何却仍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