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高不了官员的执政水平,又不想让百姓白白受二茬苦,那就只能提高百姓的寒冷抗性了。只有这一缓慢有区别地放开矿禁,才能让百姓适应未来艰难的生活。才不至于在完全开放矿禁后,又遇到大寒潮,朝廷别无他法,百姓因而生怨的情况。
当百姓经历一次大寒潮朝廷就能适度放宽点矿禁,百姓自然对朝廷及皇家爱民如子感恩戴德。
但要这么做必须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不能让百姓知道开放矿禁是天经地义的。否则这就不是皇帝、朝廷的恩赐,而是对抢占百姓利益的心虚返还了。
因此,但凡有读书人聚众提到开放矿禁,东厂几乎第一时间就会调集锦衣卫拿人。
罪名里当然不能提到什么开放矿禁,拿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吗?罪名自然是聚众闹事、扰乱秩序。
两人被押到门外,锦衣卫当街就要廷杖。宋仕看着另一边一脸绝望又一声不吭的同窗心生愧疚。自己领完二十廷杖后,有小太监蹲下撂下一句狠话,“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到处惹事”
忍着剧痛,在街面上一堆围观看热闹的眼神中,宋仕艰难的爬了起来。很显然,锦衣卫估计念及初犯,并没有过于为难,下手自然有分寸,毕竟大过年的。
“你看,那边就是读书人不学好被打的样子,宝宝以后可要听话,尊师重道才不挨打”
宋仕听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是有人借着自己的场景来教育孩子。
叹了口气,肚子踉跄着回了房间。一路上跟瘟疫似的,旁的读书人基本离着三尺远就让开了。很明显,宋仕更加不受人待见了。他想不通,是谁要害自己,甚至不惜牵连了那位跟自己赌斗的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