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些人,哼哼,一个个人精似的,当了几十年的官了,谁不知晓那可是要记载在史书上传给后人看的?也就是他们总说的名垂青史。那就这样的好事儿,谁不想领头干?可好嘛,皇帝若是让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占了头名去,那还了得?那那些大人们眼睛不都得嫉妒的瞪出血来?
宫使使劲撇嘴。
就那些人,他最知晓了,平日里一个个都装的正人君子似的,满嘴的圣人之言什么的,可他晓得,这要是真为了留名,那发起狠来,那就是什么事也干得出来!是以,这事儿是绝对不能沾边的。
这一个弄不好,那就是出人命。
只是,这些私底下的脏东西坏心思,那也都是官场上的人才晓得的,平常人又上哪里知晓去?这里面道道深着呢。
且,皇上这话说的也隐秘,带着弯弯绕和钩子,那哪是一个随便的乡下闺女能听出来的?可偏偏,这个姓程的小娘子她还就真听出来了,还答的这么巧,嘿,这真不是一个一般的小娘子啊。
宫使都佩服的不行。
且,他还更佩服这个小娘子会说话。
你说,这事儿她不能沾吧,她可也不说全推。她就说她就当新学徒似的,就跟着大人们学点儿东西,什么也不妨碍。
不妨碍什么?
不妨碍大人们领功行赏呗。
啧啧,这话也是弯弯绕了,这就是这功劳她不沾边儿,却也不敢拂了皇上的面子。这小娘子好厉害啊!真不是个平常乡下丫头啊!就这,就是宫里那多少娘娘贵人的,那也算是都是玲珑心肝的能人了,可跟眼前这个一比,呵,那就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了。就这样的,他敢说,划拉来划拉去,也划拉不出两个来,那就更别说什么那个镇国公家的闺女了。
一想到那个前些日子跑来宫里见皇后,求圣旨死活要嫁给郑侯爷的宁小娘子,宫使就忍不住偷笑:什么人哪?还镇国公家的小娘子呢,贵女哪有那样的?死皮赖脸要嫁给永宁侯,还追着跑京城里来了,虽说是她自己也回京城吧,可也不能那样啊,多丢人哪!
宫使又暗自摇头:结果呢,听说永宁侯紧着躲,根本不着面,可就这,她还不死心,死缠烂打的,还跑来找皇后,这可把皇后也吓着了,赶紧几句话打发了,后来听说还跟皇上请罪了……唉,那是甚的小娘子啊,能吓死个人。
宫使寻思着,就又悄悄瞥一眼那边的小娘子,就又是暗自摇头感叹:他要是郑侯爷,他也选这个,这个多好啊,长的俊,心思灵,那还会说话,多招人稀罕呐。瞧瞧,这不,皇上也稀罕呢,啧啧,真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