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槿先前听说棉花地很好,就放了心,露出一丝笑来,可越听到后来,她就忍不住要盯住郑修看了。
这人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祖父,还让孟大去跟祖父搭讪劝阻,这都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早日与她家里的人亲近起来?
她还没嫁进他侯府去呢,他就这样迫不及待想要管着她的事了?
程木槿刚刚平息下去的那一丝羞恼,就又忍不住要往上涌。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又或是本就心里发虚,郑修郑侯爷就有了些微不自在。
只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时候,很快的,这丝不自在便又烟消云散了。他到底是久居高位的永宁侯爷,不是害怕媳妇的小李村李大,还不至于这样没用。
于是,他便看着程木槿郑重说,只因程木槿人在京城里,又是刚刚册封了的县主,手底下着实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手,他也不是什么外人,自然是要多多看护着的了。若不然,外人还以为他郑修不懂礼仪不知孝道呢。
郑修越说越是沉稳自信,到得后来,甚且还负起手看着程木槿笑,一副他做的很好很对,她应当感激他才对的样子。
……
这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怎地这样无赖?
程木槿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她觉得是自己的不从容给了对方空子。
她太沉不住气了。
于是程木槿便勾勾唇角,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曼声道:“东宁竟不知郑侯爷竟是如此深明大义之人,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能让一位小娘子不惧艰险,一路追随侯爷回到京城了,东宁很是佩服。”
郑修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仔细看了看程木槿的神色,随即一双凤目便微微眯起,轻声道:“只是本侯去越州公务匆匆见过一面而已,其后再无交集,她适才可是为难东宁了?东宁可是不欢喜了?”
话至此处,便正色道:“东宁不必多费心思,皇上已是下旨为她和舒府长公子赐下了婚约,日后与你我再无半分瓜葛。”
说罢,便又对着程木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