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不器轻揉她的青发，说道。
“你现在的危机来自谢浪，我们合力除了他，你再依靠你在魔教中的靠山吃下他在黎安府的势力，岂不是天高任鸟飞？”
凌冷蕊睁大了眼眸，他说的事若是能成，她的确就能在魔教站稳脚跟。
魔教内部本就组织松散，山头林立，谢浪要杀她也不是因为他触犯教规，而是他与紫薇宗勾结挡了他的路。
他的计划的确可行，但这一切都建立他在他的力量之上，作为受益者，她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能给你什么东西？”
她直言不讳。
“你和我一起对付谢浪就已经是帮我了。”
魏不器认真道。
“我能做的事微不足道，可是你却要将最大的胜利果实给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凌冷蕊凝视着他的眼睛。
“我是有私心。”
他坦诚地说道。
“我希望我的朋友可以成为魔教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莞尔一笑。
“你是想要我当你的棋子，培养我在魔教中登上高位？”
魏不器摇了下头。
“我是需要你，但是并无让你为我驱使的意思，你可以在魔教中自由成长，这也是你的路，你也有想做的事不是吗？我只是希望，将来我需要帮助时，你作为我的挚友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凌冷蕊望着她，她听不出他话语的真假，但他却是字字恳切，令人如沐春风。
“挚友？”
她不确定地重复了他口中的词汇。
“我们患难与共，难道不能算是挚友？”
他真挚地说道。
“嗯……”
凌冷蕊别过了头，默然不语，他却拉开了她的腰带。
“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帮你重新上药。”
魏不器温柔地扶着她躺在了草丛上。
“我如果说……”
她顺从地在他的扶持中平躺在地，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裙，这已是不知第几次被他宽衣解带，她盯着他的脸庞。
“我执意南下呢？”
魏不器一愣，而后笑容不改地摇头，柔声细语道。
“你有选择的权力，我会支持你的决定。”
凌冷蕊一双蒙着阴影的眸子逐渐亮了起来，她忽而抬起玉手，轻抚他的脸庞。
“我相信你。”
她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或许她此时做出相反的决定，他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斩杀，但她有选择的权力不是吗？她这一次相信自己希望相信的。
“好。”
魏不器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不知道，一只灰猫正在暗处蓄势待发，只等一声命令就会挥出利爪，在它眼中，少女眼中微弱的光芒随时会被男人背后那遮云蔽月的阴影吞噬。
“你以后可不能再胡来。”
他解下她的绿裙，拿出手帕将她纤腰上的血迹擦净，为她开裂的伤口涂上药散。
“你心疼了？”
凌冷蕊一直看着他的脸庞，唇角翘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