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严父等严母离开后才问:“支开你母亲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讲吗?”
严玉静轻笑:“父亲英明!”
一开始是因为看见奕平儿和穆德清在一起,严玉静醋意翻涌,口无遮拦同严父说出要让奕家从卫城滚蛋的话,爱女心切,严父设计一出监守自盗陷害奕父。
事实证明,此举很蠢。
如今错事已成,严玉静要想办法护住全家,直接找穆德清或者穆德正认错肯定不行,坐以待毙也不行,想来想去,错事的后果她自己担着就行,家里,从现在开始摘出去吧。
“静儿?”严玉静走神,严父出声提醒,“你到底要同我说什么?”
“我想请父亲,替奕家求情。”
严父愣了一下:“什么?”
严玉静说:“父亲,眼下的证据已经够证明奕家偷换真品造假贩卖,若此时您找到新的证据,证明另有内情,并做出一副不能让奕家被冤枉一定要找出真相的姿态来,整个卫城的商户都会觉得父亲这个总管大公无私心地坦荡公正廉明……”
严父打断她:“行行行,别拣好听的说……静儿,让奕家离开卫城不是你希望的吗?怎么现在又要把他们保下来?”
严玉静面露担心:“父亲,您找人做事,事后怎么处置的他们?”
严父轻笑:“你放心,家里的下人有契约书在我手上,外面找的人也打点好了,一句话一笔钱,离开卫城永远不要回来。”
严玉静叹口气,心道没这个金刚钻你就不要想出这么复杂又挑细节的计划啊!还不如找杀手入夜偷摸把奕家全杀了,起码杀手不会主动暴露自己被别人发现!
“父亲,今早我突然想吃城东的米糕,回来的路上让马车去城东绕了一转,您猜我看见了谁?”严玉静摇头叹气,“您让人去古董店指出店里都是赝品的那个人,昨天已经回来了。”
严父惊的瞪大双眼:“什么?”
严玉静接着说:“他行动招摇,光是拉东西的马车就有四辆,这可不是回来看看朋友过两天就走的样子。我让采因打听过,说那人前段时间回乡奔丧今天回来,而且变富贵了,可能是在老家有什么好事发生。父亲,您觉得,他突然富贵是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之前严父给的那一大笔封口费……
严父想叫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回来了,严玉静拦住他:“不管是不是真的回来,这样的人证总归是个祸害。还有家里的下人,父亲觉得有契约书在手他们就真不敢乱说吗?父亲没事,家里没事,他们自然不敢到官府状告主家,倘若家里出事了呢?倘若明天父亲也被人陷害,被官府抓走了呢?他们会不会为了给自己谋生路而将所有事情说出来,戴罪立功呢?”
这些问题,问的严父跌坐在椅子上。
严父这人吧,贪财,贪权,可惜脑子不够使,平时不过是贪些小钱,那些就算家主知道也不会计较的小钱。结果为了女儿,搓个大招,最后把全家都赔了进去。
瞧他办的事就明白,他做不成什么大事……
严玉静劝说他想好退路,奕家的事情不会就此了结,奕父被关押尚未定罪,即便是定罪了,也有翻案的可能。
“父亲和奕家没有什么交情,觉得事情可疑的人尚未怀疑到父亲头上,趁着这个机会,父亲要好好利用在卫城的身份地位,为全家找出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