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清醒点,就快马加鞭的回了南都城,从此不再去宋集镇和忠州城。后来据说宋望一家男丁在同一天全部死去,连头颅都不见了。自己的小姨也不知道去向,宋家的下人全都被遣散。
事情过了十一年多,都已经淡忘了此事。谁知道今天在南都城看见了宋望家的女眷被老鸨拍卖,他就怕极了。
宋平宛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事情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想去罗家拜访询问,原本是上宾的她却是连大门也没有能进去。
虽然从来没有去过破元宗,但她也是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可惜的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张家媳妇不该逾越,从没有提过送人去破元宗的事,也不舍得让自己两个儿子像弟弟一样抛开家庭去修炼。
弟弟带走原来的两个下女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询问,俩个儿子现在不知所措,也只能先去试试。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连南都城的南城门都出不去,罗家的家丁在半路就拦截下了她的马车,“请她回府”,也不说原因。
种种迹象看来,似乎是自己的弟弟宋平存出了意外。回到宋府,思来想去,一家人连夜收拾细软,带上可以带走的一切,顺利的出了北城门。
“娘,我们是不是再回不了南都城?”从小就在这里出生长大的俩兄弟很是不舍。
“或许吧!当初不是你舅舅,我们也不会来南都城的。”宋平宛有些唏嘘,这么多年别说儿子和孙子,连她自己都习惯了。
“那我们这是去哪儿?”孙子在她怀里问道。
“回老家”宋平宛倒也并非舍不得,能回到宋集镇她也不觉得有什么,虽然这几十年像梦一样,此时或许也是梦该醒的时候了。
路过宋集镇,宋平宛还是拉着不愿意去的张承平去了宋家,不管现在家里还有没有人,那里毕竟是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父母去世之后再没回来过。
这一进去,邻居只看到一群人进去之后,不久的时间就从荒宅里传出凄厉的哀嚎声。随行的侍从进去也惊慌失措的跑出来,连门外的马车、钱财什么都不顾,直接就跑了。
本来就是荒废了十几年的宅子,谁都不敢靠近去看。
宋平存亲眼目睹了全过程,自己这个教导了十年的妹妹操作这一切一点没有超出他同意的范畴。
和罗蒙凯谈过之后,兮女医馆就关门了。宋兮子回到荒废的宋家,利用他教的药理知识,在供奉了父母灵位牌的正堂前,种植了无数的爆瓜。
这种爆瓜的果实只要触碰到果实就会断裂,其中的种子和水分就会喷涌而出。最远能有一丈,而且没有绝对的方向,很随机。
爆瓜的果实中的水分虽然有浅毒,只要不入眼,其实就没什么。
宋兮子用调配的毒液来浇灌爆瓜,根茎吸收之后爆瓜果实中的水分就有了毒。只要沾染一点,盏茶时间就可致命,而解药就在父母灵堂案几前的蒲团之上。
解药就算至少沾染上少许就可化险为夷,甚至还能对身体有补益。
这让宋平存无话可说,也没反对。
只要宋平宛能拜祭父母,或者临死前能有一点对父母的歉意,爬到灵位牌前,张家一家人就不会死掉。
自作孽,没有念及一点养育恩情,宋平存只感觉心中空到无法形容。直到临死,张家这一家人也没谁在宋望夫妻的灵位前拜祭,更别说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