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有阴暗面。”
“阴暗面？”
尚永想了一下：“等你去到上界之后，可以慢慢了解。”
“我不去做仆人。”
“你不会做仆人的。”尚永看眼司常：“出来说。”转身离开。
田功犹豫一下，慢慢走出去。
走出宅院，进入无边沙漠，走出很远很远才停下，尚永抬头看天，又看向宅院，轻声说话：“你说的对，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仆人，尤其是辛苦修行许多年以后，这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田功很聪明，方才尚永说出神仆，他就猜出天境那些人是仆人；现在听到这句话，田功很是无奈：“不带这样的，我还没活够，你们造反不能带上我。”
“我们一直在修行，一直想要成为真神，可是数千年下来，我们其中最厉害的高手也打不过最弱的神……”
“你们打过？”
“嗯。”尚永平静说道：“代价是灭族。”
田功说话：“你们有做衣服的，有护卫，有帮助修炼的，有贴身伺候的……被灭族的应该是做饭的？”
好像又猜对了，尚永笑道：“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田功继续说：“典灵是你们尚家的附属家族中的子弟，这次回去以后，或者是真心为我考虑，或者是在你们问话时许了什么好处，好处大到他愿意说出我的存在，是这样吧？”
“继续。”
“典灵说我比他厉害，在一个小小的什么都缺少的人间界修行，竟然比天境仙人还厉害，你们感兴趣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修炼的功法。”
“继续。”
“如果我跟你们去了，会变成玩偶一样被你们折腾来折腾去，不会杀我，一定不会杀我，但是我一定过的生不如死，就算不是生不如死也一定没有自由。”田功笑了一下：“其实，你一看到我就探元神来查我，发现我身体里面有各种元神，你有些惊奇，才没有动手拿我回去，你对我有一些不确定，你不敢确定能不能打过我，对么？”
尚永沉默片刻：“不是不确定，是我计算了一下，即便拿下你也会付出一些代价，而你个性刚烈，如果真打起来，你很有可能跟我拼命……我不可能带一个死人回去。”
田功想了一下：“你还真了解我。”
“我们问过典灵，在刚才那会儿一直跟你说话，都是试探。”尚永说：“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上界，而不是在这里毫无意义的死去。”
田功摸了下脖子后面：“我挺好奇的，你们要造真神的反？”
“不是造反，凭我们现在的力量什么都做不成，如果真的做出什么事情，很有可能被灭掉，那些神再创造另一批人类伺候他们……或者直接把你们人间界的人全部接走。”
田功点头：“你们有很长的寿命，有耐心，可以慢慢做准备。”转头看向宅院：“让冉枭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修为，我就跟你走。”
尚永思考了好一会儿：“我回去一趟。”
田功点头：“有件事要先说明白。”
“你说。”
“其实，我也是神。”
尚永面色一变，一把抓住田功手腕，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沉着脸色说话：“这个玩笑不好笑。”
“不是玩笑。”不等尚永发脾气，田功又说：“还一件事，我不是修行出来的，我是吃出来的境界。”
“我知道，你身体里很乱，有很多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凭自己的力量修炼到仙人境界以上，只冲这一点，我们也要带你回去。”
田功点头：“好吧，你去吧。”纵身飞向院子。
尚永看了田功一会儿，身影消失不见。
院子里面，冉枭依旧坐着，司常站在不远处，看到田功回来，司常问话：“你去么？”
冉枭起身道：“上界有更好的修行环境，你应该去。”
田功问话：“如果让你舍弃掉冉家，去上界修行，你去么？”
冉枭想了一下：“虽然现在的冉家和以前不同，可毕竟是冉家。”
田功点点头：“我让他帮你修炼到仙人境界，然后……你留下来。”
“为什么？”
田功沉默片刻：“如果说，我在看见尚永那会儿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你信么？”
冉枭沉默好一会儿：“我们还没有孩子。”
“走，现在生孩子去。”田功看向司常：“您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出去生！”司常很不爽的大声喊道。
“也是。”田功抱起冉枭，跟司常说声再见，飞去天境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