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这样的禁忌信息,对于某些人群,也有着非常恐怖的威慑力。
阮郎显然就是会受到威胁的人群中的一员。
在明知道团伙有杀鸡儆猴之心的前提下,阮郎还是被吓得不轻。
就是在那种惶恐不安的心理压力之下,阮郎在社交网络上遇到了金迪。
被团伙贴上“人傻钱多”标签的金迪,让阮郎在团伙多次认为他“到日子”了时,顺延了阮郎的寿命。
如今更是给了阮郎一个机会,一个离开团伙掌控的机会。
金迪听着阮郎的叙述,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多彩。
“你都说我的标签是人傻钱多了,我又怎么有能力救你呢?”金迪话里有话,“是好像一万多年前那样,找你的老鸨给你赎身吗?”
阮郎又不是堂子里的相公,自然不需要赎身。
更何况,给团伙卖命的人,拿多少钱赎身也赎不出来。
阮郎求金迪救他,既是想借金家财大之势,又不完全是希望金迪出钱。
“人命关天,求您发发善心吧。”
阮郎说着话,松开了抱着金迪小腿的胳膊。
金迪趁机向后退了几步,以求避免再被阮郎轻易抱上腿。
阮郎则不废话,连连叩首。脑门与地板亲近,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金迪本想再挖苦几句,见到阮郎这个行状,本就不算硬的心更加柔软了几分。
“你要我救你,也要告诉我应该怎么救你才好吧!”金迪松口道。
阮郎兴奋地抬起头,快速说道:“我没有时间了,团伙发现窃听器被我摔了,又等了这么久,肯定很快就会冲上来。
为今之计,只有麻烦你把我扮成你家商队的成员。只要能混出海市城,等离海市城远些了,我自己脱离队伍,绝不多给你添麻烦。”
金迪心中合计了一下,心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阮郎越是这么说,金迪便越是对那个所谓的团伙生出了更浓厚的兴趣。
正合计着,房间的门再度被敲响。
还是旅店管家的声音:“金小姐,又有几个您的朋友来找您。”
金迪心知是所谓的团伙的人,立即回道:“我今天乏了,叫他们明天再来吧。”
门外立即响起了旅店管家劝说对方离开的声音,只是对方似乎并不想给管家小姐面子,执意想要进门。
金迪转头对阮郎说道:“你去立柜里面躲躲,顺便换出里面躲着的人。”
“立柜里面还有人?”阮郎忽然感觉有点懵,“你这套间里还藏了别人?”
金迪眨了眨大眼睛:“是帮手啦。”
阮郎一边向着立柜走去,一边说道:“团伙告诉我,在理发店和你一起被茧丝馆带走的,还有你的未婚夫,想必立柜里面躲的就是了吧?”
金迪不回答,任由阮郎拉开了立柜的门。
立柜门开,阿旺抬起左手挥了挥,和阮郎打了个招呼。
阮郎则是看着眼前的少年人,多少有些发呆。
“真是呆子!”阿旺抬手推了一下阮郎的胸膛,“你见过谁家来客人了,让未婚夫躲在立柜里面?
就算你见过,你不觉得以我的年纪,金迪就算有老牛吃嫩草的心思,我也看不上那个老女人啊!”
阮郎只道是团伙给的信息出了岔子,也不继续纠缠,拉了阿旺一把,就跟阿旺换了一下位置。
阿旺则熟练的帮阮郎关上了立柜门,快步向着金迪走去。
还没等阿旺靠近金迪,套房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阿旺向门口望去,原来是管家小姐被来人暂时压制,后者抢了管家小姐的备用控制器,一下就打开了套间的房门。
“我说你们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管家小姐姐怒急,抬手掐了个印决。
数十根白骨手臂好似从门框上长出来一样,密密麻麻地堵死了进出套间的通道。
已经挤到门口的不速之客,立即调动灵气击碎了白骨屏障。
奈何白骨就好像无穷无尽一般,瞬间便再度堵住了门口。
阿旺收回视线,对金迪说道:“要不你也去立柜里面躲一躲?现在外面都是修士,你这刚入门的功夫,一会儿万一跟人动手,怕不是要吃亏。”
金迪从善如流,立即转身向着立柜奔去。
与此同时,阿旺手心轻抚储物袋,再度掏出了他的流光弓,虚空对准了被白骨封锁住的门口。
那样子,似乎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白骨再度被打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