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深往面前的老照片看去,面色又变。
照片上有四个人,余三深、胡不扶、沙驼子、齐万生,中年的四人站在一湖边拍的,勾肩搭背,面露微笑,好不亲密!
现在除了他,都死了,不吉利啊!
“余大人,之前沙驼子遇害时,我们曾了解过,那时候,余大人和前按察副使胡不扶皆否认认识沙驼子,现在我想问一问余大人,这张照片,你作何解释?”
韩箐用笔敲了敲桌子,余三深的心脏也随之漏了一拍,道:“韩箐,你带人搜了我家?”
韩箐含笑道:“余大人,你是老工捕,应该明白,我们搜查嫌疑人的家,是合理合法的,不搜才奇怪!你还没回答我,之前为何有所保留,不承认与沙驼子相识?”
“这人老了,记忆力不好,我和老胡也多年没见他,一时没有想起来!”余三深平静道。
韩箐点了点头,并不打算继续纠缠难有结果的事,道:“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余大人,沙驼子儿子一家三口遇害那晚,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余三深猛然抬头,看着一直面露微笑的韩箐,这转变也太大,突然又从沙驼子跳到了他儿子一家来,他也有些跟不上韩箐的节奏。
真实是,余三深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过会被问这些,所以现在有些措手不及。
“那天晚上,沙驼子儿子一家遇害,南大人刚好在魏郡,带着众人亲临一线,除了受伤休养的范副都头,前按察副使胡不扶与众都头、副都头皆有出动,为何独不见余大人?余大人看起来不是很给南大人面子嘛!”
余三深想了想,道:“那天晚上,我好像有些不舒服,在家里休息,你可以现在问一问南大人,我亲自打的电话说明。”
宿中归见韩箐望来,含笑点了点头,当即拿出电话,拨通南部手机,开启免提,道:“南大人,打搅你老一下,这边有点事情想和南大人确认一下。就是沙驼子儿子一家遇害那晚,你老不是刚好来了魏郡嘛,第一天晚上,余大人没有随你老出勤,说是到郊外钓鱼去了,来不及回来,跟你老请了假,是有这么回事吗?”
余三深色变腾的站起来时,嘴刚开始张开,宿中归手中钢笔弹出,瞬间刺入他的嘴里,雷立枫转瞬过去点了他的穴道。
“嗯……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天余大人喝的有点多,他说钓鱼,我就和胡不扶先回了城里。后来出勤,我问了他,他说怕是赶不及,所以就没让他回来。宿大人,怎么了?余大人又牵扯到沙驼子一家的案子里了?”
“呵呵,没有,没有,突然聊起这一段时间魏郡发生之事,随便说了几句。既然余大人钓鱼去了,那就不打搅南大人,待事情有了结果,再向南大人汇报!”
随着南部一声:“好的!”电话挂断,宿中归翻转着手机,不断磕着桌子咚咚咚的响,轻笑道:“余大人,南大人说好像你在钓鱼,不知道是你记错了,还是南大人记错了?”
雷立枫解了余三深的穴道,将钢笔自他嘴里拔了出来,随后给了他几张纸巾,让他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