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弄死你你信不信?你这是在宣扬你很有本事,还是在打我的老脸。余三深又站了起来,但他真力被封,无法出手。
“当我循着黑衣人的踪迹找到那个公厕后,发现余大人你来回两次,在公厕里待了一个小时有余,很不对劲啊,所以就一路查到了你家去。你知道吗?我淋着大暴雨一夜没休息,既没申请加班,也没要补贴,很给你们面子的!”韩箐继续刺激着余三深。
终于理智战胜了冲动,余三深坐了回去,道:“我自认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根据现场情况,工捕也定下了调查弹墓的调子,是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又返回了去?”
余三深他不甘心,他明明做的很完美,很完美的嫁祸给了弹墓,连胡不扶的疏忽也提前安排好,他一定要死个明白。
韩箐从资料里拿出一叠纸,分了一些给李叔,二人一起将纸一张张平铺在桌子上,将整个桌子摆满后,还剩下很多,韩箐摇了摇头,道:“李叔,应该够了,意思意思就行,剩下的,工判判决的时候再用吧!”
韩箐回了座位,李叔走到了余三深身侧,伸手点了点桌上的纸,道:“余大人,你仔细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同?”
所有的纸上都是拍下来的写着“弹墓”两个字的墙壁。宿中归、雷立枫和问讯室内站着的工捕也围过来看,除了宿中归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其他人皆是一脸茫然。
雷立枫一笑,对在场的所有人道:“不怕大家笑话,韩组长之前拿着这些纸来考我的时候,我脑袋都看大了,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若非韩组长一语点醒,还不知道要看多久。”
雷立枫说着,走到余三深身侧,伸手拿起了沙驼子屋子里拍的那张,放到余三深面前,道:“余大人,可惜你不是什么书法大家,模仿不像!这些字,经过科学署专业鉴定,除了沙驼子家里的,其他均出自一人之手,弹墓应该还没有换人写字吧?韩组长关注过弹墓的案子,片刻就反应了过来!”
“你……你……韩箐,你既然发现了不妥,当时为何不禀告,你这是违反纪律,你……”
余三深咬牙切齿的质问被雷立枫打断:“余大人,不要急嘛,韩组长当时没有上报,自有她的道理,一会儿你便知。你老要沉住气,这是学校老师教我们问讯犯人的要诀,你老怎么又忘了?”
“因为……”韩箐拿起那沙驼子儿子一家遇害前曾遭受拷问的报告扬了扬,“我根据现场床和椅子的痕迹,还有地上所留指甲碎屑等,察觉到沙驼子儿子一家死前曾遭受拷问!”
“那和你不据实上报有什么关系?”
韩箐放下报告,道:“余大人,据我了解,弹墓全部是先查事,确定后杀人,从来没有杀人前才拷问的先例,这顺序不对,你明白吗?我再问你,沙驼子死前是不是联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