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人,你老待会有空吗?小老儿想和你聊一聊令媛的家事!”
已经是夜里亥时初,大部分的宾客早已散去,还留在这里的人,几乎都已喝的面红耳赤,不少人连路也走不稳,整个宴会厅一片狼藉。
早已醉的脑袋发晕的东宫抗,正与东宫扬子陪着南部等贵宾说着话,当端着酒含笑走来的鹤星机此话一出,东宫抗手里的酒杯瞬间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酒转眼醒了大半,后背一息汗湿。
“东宫家主,你这是怎么了?”鹤星机走到脸色大变的东宫抗身边,伸脚动了动摔碎在地的玻璃片,含笑道,“小老儿有这么吓人吗?东宫家主,今儿是你老上喜之日,来,鹤星机敬你一杯!”
鹤星机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东宫抗,敬的是空气。
“噢?鹤先生,不知道我家那老小婆子又有什么事?”南部奇怪的看了东宫抗一眼,并没有往他处想。
“南大人,此事不好说,你老若是有空,待会联系,我先到东宫家的别墅歇歇脚,好像有些醉了!”
“行,待会我过去一趟!”南部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好,小老儿恭候南大人大驾!”鹤星机端着酒杯的手对南部一示意,轻轻抿了一口,转身离去。
“鹤……鹤先生!”东宫抗赶紧追向含笑离开的鹤星机。
鹤星机转身看着有些发抖的东宫抗,伸手拍了拍他,道:“东宫家主,你好好招待贵客,不用管我,更不必对我如此客气,南大人还等着和你喝酒呢!”说完,哈哈大笑着走远。
东宫抗看着转身后放下酒杯往宴会厅外走去的鹤星机,心一狠,走到东宫扬子身边,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对离开的鹤星机努了努嘴。
东宫扬子一愣,看了看眼前有些慌乱的东宫抗,又望了一眼已经消失外面的鹤星机,不知道东宫抗为何要杀鹤星机,但也点了点头,转身抬步,就欲追去。
“东宫老先生,你要去哪里?来,咱们再喝点,以后就是一家人,要多多亲近嘛!”南部一把抓住东宫扬子的手臂。
东宫扬子不敢挣扎,想就算要杀鹤星机,也不急于一时,何况多少该先问个缘由,是不是该杀,自停步与南部饮酒。
随后又见冷汗直冒的东宫抗,东宫扬子虽觉得奇怪,但他也不是神仙,不知道关于蓝静之事,哪里能想到已是火烧眉毛的生死之刻。
东宫抗手脚冰凉的坐在那里,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看着含笑对饮的东宫扬子与南部二人,心早乱了,已不在这里,脑袋里一时空空茫茫,也没有冒出什么离开的借口来。
……
“过去了,他过去了,扬子叔叔,南部去了鹤星机歇脚的别墅,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东宫抗伸手拉着东宫扬子的手臂,汗如雨下,他从没有哪一刻有如此尊敬东宫扬子,觉得东宫扬子有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