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又在催促,这老贼还是这般死硬,现在出了这种事,要是短时间内再审问不出追本溯源的下落,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三人到了一间办公室,流照君坐下便道。
跟着坐下的伐无道看了一眼说话的流照君,望着王凌禄道:“都说说看,接下来该当如何?”
昨儿夜里还为了一块造化之钥喊打喊杀的众人,转眼又因共同利益集合在了一起。
王凌禄道:“二位将军,我想,研究文史之人思维偏向于宏观,研究数理之人思维偏向于微观,古三公应该不善于把握细节,通过这么多年对细微之处的观察也不见破绽,或许……他没有撒谎,很多事情,确实不知道。”
伐无道看着王凌禄:“王将军的意思,我们放了他?”
王凌禄摇了摇头:“十五年来,抢走赵正书尸体之人毫无线索,目前就这一个古三公,放是不可能的。我一直在想,十五年前,我们放出风声要公开处决古三公,当时严阵以待,最后竟没有半点风浪,怕是那人,根本不在乎他。进一步想,那人如此放心,最有力的解释就是,古三公真的所知有限,别人不怕他口风不严实。”
流照君接道:“我也认同王将军的观点,十五年过去,这么大的搜查力度,没有任何半点与那人有关的消息,最大的可能,他早就离开了天泰王朝,已经不在了。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在意古三公的死活,也不怕他,这也佐证了王将军的猜想。”事实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如何给上面交差。
伐无道沉思了片刻,终于点头道:“我们这边的手段,十五年撬不开一个人的嘴,要么是真不知,要么……是真撬不开,耗下去也没有意义,但这个样子交不了差。何况,沙一陀、胡不扶、余三深相继被杀,小丑又出现的莫名,也不能确定是否与十五年前之事有关。”
流照君摇了摇头:“小丑的修为,不可能是当年抢走赵正书尸体之人,况且也只针对胡家出手,怕是与当年之事没有什么关系,定是胡海那小贼惹下的祸端。”
伐无道打断道:“流将军,小丑来的莫名,我觉得,不要排除任何可能性,说不定是当年那人的传人也不一定,我们留这一条线。魏郡工捕那边,交代一下冀州,另外还有交州,让他们按自己的思路与想法查,我们再综合各方线索一一比对,相信能有个结果。”
王凌禄道:“关于此事,最好不要透露了风声到各州郡。十五年前的旧事,过去这么多年,多少人想与它撇清关系,不到最后万不得已,不要再随意掀出来,到时候又是风雨,我们心里有个准备就行。现在的年轻一辈,也没有几人清楚当年之事,还提它干嘛?何况,就算那人还活着,也就一个人,杀几个小人物又能如何,他若敢再往上走,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