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将军、程将军。”伐无道看了流照君、王凌禄二人一眼,见他们微不可查的点头,走到司、程二人面前,“你们看……古三公的遗体,是否交由京机阁处置?”
“呵,十五年来,古三公及他的案子一直是宗柱在负责,没有理由人死了,还要交接给京机阁的道理。伐将军,现在诸位大夫、大学士也在此,是解剖研究,还是一把火烧了扔掉,任凭君意,反正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京机阁事务繁忙,就不掺和了吧?”司臣含笑摇了摇头。
蓑笠翁不自觉轻嗤了一声。古三公活着似乎有用的时候,你们抓的死死的,睚眦必争,寸土不让,现在让京机阁为你们收尸,真是好算盘,好肚量。
“司将军说的对,有始有终,既然京机阁一直没有直接过问古三公之事,还是仍交由宗柱发落吧。我的建议,倒也可以查一查死因,毕竟古三公身份、地位不一般,不能草率了事。”程子衣道。
“其实也不必查,依老夫之见,直接烧了了事。本来老夫还以为,古三公在天泰王朝宗柱手里挺不过半日,诶,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家人死的干干净净,他还活着;半年过去了,仍然活着;五年过去了,还是好好的;终于十五年没有挺过去,已经大大超乎了世人的预料,谁不赞扬几声:‘古三公是条汉子!’”蓑笠翁又开始打脸。
“你……”伐无道抬手一指蓑笠翁,“蓑太尉,这两日就你怪话多,是吧?”
“怪话算不上,不过就事论事。”蓑笠翁毫不退缩看着伐无道,“不是老夫看不起你,伐将军,换了你落到宗柱手里,你觉得自己能挺过一个小时吗?”
“好了、好了,诸事烦心,诸位都忍一忍,少说两句吧。”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王凌禄赶紧站出来。蓑笠翁因曹正纯有气,宗柱因古三公带火,谁也不大好过。
“若宗柱实在不好下决心,不如报去御首,八柱共议决断吧。”司臣离开前,又给了宗柱一个建议,让宗柱众人眼前一亮。
出来后,在知秋四女期盼又失落的目光中,目送着清平子等人远去。他刚才说有空再说话,终究是没空。
目送着司臣等人离开的伐无道,望了望四周,又看了流照君、王凌禄一眼,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时却又把握不住。
“将军,那我先去办事。”到了停车场,冀中堂看着站在汽车旁边的司臣。
司臣伸手打开后座车门,点了点头,道:“你去吧,我自己回去便是,道长跟你走一趟,万事小心。”
“好。”清平子自司臣打开的车门上车,享受了一次御首般的待遇,“司将军,待会见,有事商量。”
司臣看着冀中堂驾驶的汽车远去,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
坐上自己的汽车时,电话响了起来,接起一听,是司百灵的声音:“爸爸,不好啦,南师姐好像傻啦,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