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兵士发现没有呼吸已冰凉的车广华后,没有人敢动遗体分毫,因为没有人负得起破坏现场的罪责,得信后赶来的工捕,也如摆设一般,拍照留存后,全部退到外面,甚至没有人敢待在卧室和客厅里。
“剑守一,你个奸贼,是不是你害了车将军?我询问过兵士,昨夜只有你在帅府与车将军长谈,你离开后车将军就遇害,现在还有什么可说?”
剑守一刚进入帅府,一位镇北军将领当先拔剑在手,上前一步,遥指剑守一,身边的数将也手握剑柄,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臧洪,解门臧家之人。
剑守一面无表情的看了臧洪与诸将一眼,没有理会他们,抬步走向车广华客厅方向,准备去看一眼车广华的遗体。
“剑守一,你给我站住,想进去破坏现场吗?本将今日在此,绝不允许你放肆。”臧洪喊的是很大声,就是持剑不敢上前,其余诸将也没人敢上前去阻止。
闻言,剑守一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了臧洪一眼,却问院子里的工捕,道:“我可以进去吗?”
“可……可以,当然可以,剑将军请自便。”臧洪都只敢远远的叫嚣,工捕岂敢说什么。
“多谢。”剑守一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进入,随后来到卧室门口,看着里面身亡的车广华。
臧洪脸上怒气勃发,紧了紧手中的剑,奋力摔在地上,终究不敢动手。
他对剑守一之气,其实与车广华之死并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是因为镇北将军之位。
他是解门要推的下一任镇北将军,没想到车广华如此不识时务,竟将一个外人举荐上去,阻了他的前程。
他之前还专门找车广华谈过,车广华只说他的能力不及剑守一,剑守一镇北,才是对王朝和镇北军负责,还教诲他,眼睛不要只盯着解门,要看到王朝的大局。仗着解门臧家人的身份,臧洪当场便翻了脸,甩门而去。
车广华之死,臧洪不仅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怒气,甚至内心隐隐有窃喜,这叫做什么?叫做报应,连老天也要收了你车广华。
自然,若能将车广华之死的脏水往剑守一身上泼,不管是不是剑守一所为,只要嫌疑洗不去,各派心疑,镇北将军也死了,位子回到解门肯定是板上钉钉之事,那还不是自己的?所以才有这一出。
只不过镇北军比其他军之人更加明白,军中第一高手到底是个什么概念,现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上也不过几招洗白的事,想送死就上。
“剑守一,好你个贼子,车将军见了你便身亡,今日要不给解门一个交代,老夫誓不罢休!”过了不久,帅府外传来臧文公怒声,随之踏入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