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唱了,丢不丢人。”韩箐正想义正言辞教育清平子一番,手机响了起来,魏郡的申请有了结果,邺郡拒绝将爆炸事件的案子转回魏郡手里,理由是避嫌。
“没关系。”清平子听了韩箐的转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抬脚往外面走去,“邺郡好啊,到时候出了洋相,你们魏郡工捕不用丢人。对了,贫道待会想入京去瞧瞧热闹,你要不要请个假一同去?绝对百年难见的撕逼现场。”
清平子没有说错,不说百年难见,十数年难见肯定没有问题。
陈涉世家的高手亡于解门武学,绝对是数十上百年难见的奇事,不仅六大门派,三大世家的人也悉数到场。解门面对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说是生死存亡之刻也不为过。
“臧文公,老匹夫,你解门不就是想要钱吗?老夫给你,多少个亿,你开个价,但动了我陈家的人,老夫绝对要你解门血债血偿。”
人尚未到,声音已经传入宗柱,臧文公吓得一抖,不自觉的移动脚步,往京机阁诸将身边靠近,以求安稳。
绝对是天大的冤枉,虽然昨夜闹的有些不高兴,要说解门敢派人杀尉剑廷,再给臧文公几个胆也不可能发生。而且,解门大部分的高手都与他一同回了解门,在没有他们出面的情况下,要杀死尉剑廷,极其困难,可以说几乎不可能。
伐无道不在宗柱,臧文公有幸亲自查验了尉剑廷的遗体,妥妥的、正宗的轮回掌法与兵解剑法,与车广华如出一辙,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冤枉,天大的冤枉。
但不必出口,因为陈家的人绝对不会相信。证据确凿,换了你解门之人死于渔阳掌法,陈家喊冤,你会相信不是陈家之人所为?
“唉哟,臧门主,你老好啊,好久不见。”就在进门的陈祖道抬眼搜寻臧文公身影时,不开眼的清平子转身拉住臧文公,双手握住他的右手,开口问好,“哎呀,前辈呀,怎么你的小手如此冰凉?就与尸体一般。不是贫道说你,数九寒冬,你老虽然练了轮回掌法,兵解剑法,毕竟年纪大了,一定要注意保暖啊,就是年轻人也不能麻痹大意嘛,更何况半个身子已经埋入黄土里的人。”
这话绝对欠揍,但臧文公的心思已经没在他身上。
清平子为陈祖道指明方向后,大喝一声:“臧文公,纳命来!”纵身一掌已经拍向站在程子衣身旁被他抓住挣扎的臧文公。
“陈家主,息怒,你老息怒啊!”程子衣移步站在臧文公身前,与司臣一左一右接住陈祖道来掌,将他拦了下来。
“司臣、程子衣,这是陈家与解门之间的恩怨,与尔等无关,休要插手进来。”
“陈家主此言差矣。凡天泰之事,京机阁皆有插手的权利,何况是宗柱越骑校尉遇害身亡此等大事,岂能置之不理?再者,此案尚有疑点,亦不能完全肯定乃是解门高手所为。”
以一敌二,终究不得寸进,陈祖道稍微收起怒气,杀气四溢,双目不离臧文公,道:“轮回掌法、兵解剑法一个不少,除了解门,你们告诉我,还有谁?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