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乞爵带着几个兵士留下,清平子他们在手电光中往破庙那边走去,两三分钟后,众人来到庙前,果然有些破。
亮着火光的,是进门正对的大堂右侧一边,只见光,尚未发现光的来源,但闻到了几分柴草燃烧的味道,绝不是宫疏雨提起的香火气息,当然也不可能有长明灯。
里面的神像已经破败,中间最大的一尊,一只手臂不见,身子也坑坑洼洼,上面脏兮兮的,绝对不是有人打理的样子。
正堂前面的两侧有厢房,右边的尚算完整,左边的屋顶已经坍塌不见,墙也差不多被雨水洗去大半,里面枯草败叶,早已失去本来面目。
清平子拉住要往正堂走去的宫疏雨,对她摇了摇头,他已经感觉到里面有人,火光怕是因他而存在,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在庙里,可否行个方面,我们有个落脚之地?”
“里面宽敞得很,不过无主之地,请自便。”回应清平子的,是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
“多谢兄台。”清平子扭头对众人点了点头,当先往正堂里走。进去后才发现,发出火光的并非是正堂,而是正堂右侧后边的另一个无门的屋子。左边同样也有对称的相同屋子,位于正堂后方。
“打搅了。”清平子抱拳道。
屋子在斜侧方,看不见回应的男子,只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用树枝似翻动着盆里的柴火,火光一跳一跳的,看来尚有其他照明。
“无主之地,兄台不必客气,请自便。”男子道。
清平子不再客气,与况奉直他们走到左边,用手电照了照侧后的屋子,不算小,而且还有一张铺着稻草的床,若是从车上搬来毯子,也可以将就睡一睡。
“道长、宫姑娘,你们待在这里,我们回去拿些东西过来,顺便做些吃的,晚上就在这里歇息吧,只是委屈了二位。”况奉直有些不好意思道。
“况卒长不必客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对了,多拿些木炭过来,晚上也起个火,暖和些。”清平子看了宫疏雨一眼,她是一个小小普通人,自不能和他及兵士比。
不多时,况奉直他们已经将钱财、腊肉及炊具等搬了过来,就在破庙大堂左侧起锅做饭,便用镇子附近河里的水。
一些人给做饭的宫疏雨打下手,一些人收拾小屋子,略微整理,准备让清平子二人睡屋子里,他们在大堂将就一晚,明儿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合适的住处。
饭菜做好,肉香远飘,出于礼貌,况奉直走到正堂稍微偏右的地方问了问男子,请他一起喝两杯。男子道已用过,谢绝了好意。况奉直自不勉强,走回来与众人吃饭。
吃完收拾好后,况奉直做了分配,镇外的车子还要留人看守,将两伍之人分了上下半夜。一切妥当,未免打搅了先来破庙之人,众人不再说话,躺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