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来?马上就要出发了,你怎么办的事?”大家已经准备好,就你家的人还没到,还想不想出名了,翁民渝将杨芳拉到一边训斥。
“署长,我马上联系。算算时间,应该到了,可能堵车吧。”杨芳急忙摸出手机打电话,她比翁民渝还焦急。
看了打电话的杨芳一眼,翁民渝走到坐在车里等候出发的秦越人等大夫面前,板着脸道:“你们的家人呢?怎么没见有人来送行?我上午不是交代你们好好准备,你们就是这样准备的?”
大夫们面面相觑,没人说要请家属来啊!要说准备,不是应该准备研究仪器、救治器械和应急药品、物资那些吗?他们已经准备完全,怎么家属也算?
秦越人望了一眼外面挤满大道的媒体和人群,心里非常不痛快。磨磨蹭蹭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现在又是要玩哪一出?表演?煽情?博掌声?得名誉?
“翁署长,你不是新来的,应该知道我是孤儿吧?要不要我叫几个同学、朋友来哭一场?我怕看起来就是个笑话。我只问你一句,什么时候走?或者,你告诉我出事的地方在哪里,我们自己过去。”秦越人淡淡道。
“翁署长,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是尽快赶去现场吧。”其他大夫也附和道。
“第一医署需要名声,上面的大人要树立榜样,魏郡需要定向能量,这是高尚的情操,这是百年难得的机遇,你们懂吗?”翁民渝冷笑道,真想给秦越人他们一个耳光,其实心里大大的不屑。
“翁署长,作为一名大夫,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你不脸红吗?医署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什么时候变成了表演给别人看的可笑场景?”秦越人腾的站了起来,吓得翁民渝一退,“大夫不过就是一个职业,一份工作而已。尽职尽责的工作,原本就是分内之事,不能因为这个行业的特殊性,就宣扬成多么高尚。如果你非要说大夫这份职业高尚,我也没有意见,但他和从事这个行业的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定向能量?你?杨芳?”伸手指了指他们,“你们也配?别丢人现眼!而且,这种拼接、虚构出来的所谓高尚情操,是对真正一心为黎民服务的医务人员的侮辱,这是侮辱!”
翁民渝后退了一步,才想起现在众多媒体和黎民在场,秦越人不敢过分,见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胆子也更大,走过去将脸凑近秦越人,嘲讽道:“秦大夫,知道钟署长为何只能一辈子呆在魏郡吗?因为你们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也不懂!你们想一辈子终老魏郡,那是你们的事,请别来妨碍我。而且我这样做,也不会妨碍到你们什么,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吗?”
“这是你我的问题吗?这是人情世故的问题吗?这是生命!时间就是生命,我们晚到一分钟,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可能因此而失去生命,人命在你眼中,就只是垫脚石吗?老署长说的对,你的良心呢?你根本不配穿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