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阿大手里端着一碗药,远远已听见房间里传出咳嗽之声,走到门口,抬手轻轻敲门,道:“师父,弟子送药来了。”
“进来。”清平子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阿大端着的药,“放桌上吧。”
“师父,药是弟子放温后才端过来,现在饮下,正好合适。”阿大并没有将药放桌上,端药站在床前。
清平子掀开被子,慢慢下床,穿鞋走到桌旁坐下,道:“放下便是。”
“是。”见他坚持,脸也冷了下来,阿大便不坚持,将药小心放在清平子面前,躬身退往房外,到门口的时候,又抬起头,“师父,这么多年过去,仍然没有弟子的出身来历吗?”
清平子将端起的药慢慢放下,看向门口的阿大,道:“一开始没有,想查便很难,为师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你们为何要如此执着?”
“师父,上个月回山的时候,我与阿二曾遇见一老者,说我们像极了某人,又说那人是被奸人所害,弟子前后寻思,总觉得不该随意放下亲人与身世,想请师父允准,再下山去查一查,也好死了心。”
“查便查吧。”清平子端起药,一饮而尽,“你们已经长大,不必事事请示为师。”
“多谢师父,弟子告退。”虽称告退,阿大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双眼一直不离清平子左右。
院门口,阿二手里拿着两把剑,慢慢走了过来。
“你……你……”只数息,清平子已嘴角见血,面色陡变,颤颤巍巍起身,伸手指着门口的阿大。
“清平子,还记得几年前你烧掉的书信吗?”阿大自阿二手里接过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对着清平子扬了扬,“我又见到一封,可怎么办才好呢?”
“你……你竟敢截我的书函!”清平子踉踉跄跄走向阿大,迎接他的,除了飘飞起来的信纸,就是阿大、大二同时出鞘刺向他的长剑。
清平子双手剑指同起,点向双剑,奈何中毒已深,力不从心,被二人剑力一撞,随着后方桌子粉碎,滚了满身尘埃,再起身时,眼前的阿大、阿二似乎变成了星子鱼、列寇的模样。
清平子甩了甩脑袋,迷迷蒙蒙中,持剑再攻来的二人,忽而是阿大、阿二的身影,忽而又变做星子鱼、列寇,甚至影影绰绰间,又似四人同时出剑杀来。人虽不同,目的却只有一个,咬牙切齿要杀他,面目极其阴冷可憎。
片刻功夫,随着院子被夷为平地,清平子满身鲜血,倒地不起。
“奸贼,害我双亲家人,将我们像奴仆一样养着,今日要你血债血偿。”阿大旋剑斩下清平子双臂,列寇则砍下他的双脚。
“哈哈……要死了,要死了!”星子鱼持剑指着无法动弹的清平子眼睛,剑尖慢慢靠近,越放越大,直到瞳孔中只有剑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