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主请息怒。”曲叟扬起的手,被章华台拦了下来。
曲叟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转身,道:“躲就能躲过吗?给你一天时间,让他来见我,来不了,以后就不用出现了。”
“是。”章华台与楚雄双双应声。
“阴川真是一个好地方,有本领的人死在里面,反倒是废物一个个活着出来。好,好啊,好得很。”曲叟走到刑九刹面前,拿起他的左胳膊看了看,一把扯断,鲜血飞溅,扔在地上。
刑九刹不敢出声,死命忍着。
“半部文宗弟子,由你差遣,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查清幽幽下落不明的真相,若是办不好,你也不用活在世上。”
“多谢诏主开恩,属下定不负少主。”刑九刹磕头应后,才敢点穴止血。
众人离开,只有节俭一人未走。
曲叟看了他一眼,道:“露台,有事吗?”
“回诏主,属下刚才收到消息,昨夜里,平海郡卞家被灭,凶手疑是十多年前被逐出家门的卞叔子。”
“小小卞家,灭就灭了,这种小事不必上报。”
“诏主,此事……”
“好了。”还想说什么的节俭,被曲叟怒气打断,“除了幽幽之事,你们自己看着处理。”
“是,属下告退。”节俭望了高台上的曲叟一眼,不敢违逆,转身离开。
现在,只剩下曲叟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冰冷高台上,苍老脸上两行滚泪滑落,终究只是一个失去子孙的老人。
……
“你信誓旦旦说上面一定有清平子的东西,现在告诉我,除了曲幽幽的血,什么也没有?”章华台抬脚踢翻楚末,将一张纸撕的粉碎,扬着手里塑料袋里的衣服碎片,气怒不已。良机就在眼前,没想到竟是一场空,“连异物也没有,还有必要去弄清平子的东西来比对吗?这就是你办的大事?”
半部文宗,宫台居所,看着被踢打的楚末,楚雄急忙讨饶。
楚末不是没有回来,而是不敢现身,正如曲幽幽所言,曲叟会不会杀人,谁也不敢赌。看看刑九刹,也不比死了强多少,这还是徒孙。
“师祖,碎布确实是属下从清平子身上所得,绝无虚言,属下也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没有清平子的东西,也不可能什么也没有。”楚末急忙解释,他的心也是凉的,如果无法得到他需要的结论,事情肯定失去控制,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管这块碎布到底是不是你从清平子身上得到,还有一天时间,你再另外找两家鉴定,自己将他杀人夺物的证据交到诏主手里,拿不出来,你知道后果。刑九刹只是断臂,你就要掉脑袋,所以不敢露面,不是吗?”
“属下明白,一定将事情办好,不负师祖大恩。”
“办好了,你们父子皆有好处;办砸了,诏主不会放过你们。现在,咱们来说说定身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