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清平子笑声传荡比武场,纵身一起,翻身往下一压,太极图之下,借势冰封数丈方圆,功劲一引,整座冰山往比武台下飞去。
嘭的一声,冰渣乱飞,松柏涛震开冰山,准备握剑再战,已到了比武台外,一时尴尬不已:这就败啦?
“景门清平子胜。”文和高声宣布,公告了景门一胜。
“松护法,承让。”清平子含笑对台下的松柏涛一抱拳,转身离开。
臧文公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气怒不已。这个松柏涛,若是先声夺人,尚有胜机,却明知徐知训去年曾吃过亏的情况下,还避而不战,任凭清平子霜冻四方,以致被暗算出局,真是岂有此理。
看了一眼恭贺清平子的人群,卿云客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持剑慢慢走上台。长老组最后一场比试,轮到他了。此战只许胜,不能败。
“卿门主,多年不见,已添霜发,世事无常,沧海桑田,令人扼腕叹息不已。”持剑上台的黑衣宰相,面对冷面而立的卿云客,摇头叹息。
一声“卿门主”是如此刺耳,卿云客的心绪受到影响,差点在没有叫“开始”的情况下便出手。
评判台上的司臣摇了摇头,隐匿这么些年,年龄渐长,原本以为心性已锻炼的更加沉稳,没想到连这点小小的言语挑拨,也能引起心绪波动,以致内息略有不稳。
“黑衣宰相,老来昏聩,你也就剩下这点口舌之能,徒惹笑柄。”卿云客将剑鞘弹射出去,紧紧握着手中剑,静等口令。
“开始。”
一声令出,早有预料的黑衣宰相,竟比随之而动的卿云客更快更疾出手,一番连剑强击,快剑稳中有序,转眼将卿云客击退数丈,往比武台边沿退去。
“卿门主,不过如此。”黑衣宰相摇了摇头,腾身旋剑猛然一击,藐视之意甚浓。
“匹夫,住口!”卿云客咬牙切齿,功聚右掌,旋劲一按剑首,迅猛上扬,一剑强迎黑衣宰相倾泻而来的剑气,双剑顿时撞在一起。
功力不及,内息震荡,卿云客看着逐渐被半空黑衣宰相压弯的剑身,傲气更上层楼,抬足一顿台面,竟反其道而行之,奋力往上冲击,势要强退他。
“哈哈……”黑衣宰相似乎早有所料,竟在卿云客奋力同时,撤剑敛功,借势而退。
卿云客一力落在虚处,一个不稳,黑衣宰相已经旋身一剑扫来,剑气直指腰腹之位。
翻身一转,卿云客旋身而起,倒身摆动,连击连挡剑气,被黑衣宰相抓住时机,一剑划过胸口,鲜血随着衣袍碎片飞舞,洒落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