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司马家几人紧张之时,冀中堂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们一跳。
冀中堂接了电话,说了两句,随即将手机递给司臣,他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不住点头,回了句:“传过来看看。”随后挂断,还给冀中堂。
“司将军,是不是关于御首遇害的调查有了什么新的进展?”司马旦试探着问道。
“内柱大人说的不错,今天早上,京机阁收到一份匿名人事上交的证据资料,史将军他们已看过,轰动京机阁,正准备提交八柱和六大门派看看,现在我们也看看,然后讨论讨论。”
司臣说着话,视频传了过来,乃是史云涣亲自所传,命名的“遗言”二字,让不少人的心脏狂跳。
“天泰王朝的黎民朋友们、各位大人,当你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成为一具尸体。”坐在琴鹤堂书房里的江统画面与声音同时传出,惊得所有人站了起来。
司臣按下暂停键,吩咐道:“冀将军,将赵将军请过来,大家一起看看,我觉得他也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这些年,我顶着巨大的压力,为王朝黎民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远远不够,没有达到我的预期。至于为什么,我很羞愧,以前在节门安排下做了一些错事,有了不可原谅的罪行,日日受此煎熬,受此威胁,要做一个听话的御首,根本没有自主权利。还有几个月就要退休,我年纪也不小了,回顾此生,痛心不已,该是对自己的过去给黎民一个交代,也给自己和王朝一个交代。我准备了一些节门司马家的犯律证据,包括我自己的,托付给值得信任之人,吩咐在我身亡之后上交京机阁,希望京机阁能以此为突破口,彻查节门及司马家犯律之事,惩治包括我在内的一切罪犯,给王朝和黎民一个交代,算是我作为御首的临终之托。节门似乎察觉到了我现在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他们手里,只希望我托付之人不要出事,不要让那些证据离奇丢失,将罪行累累的凶犯绳之以法……”
江统的遗言视频播放完,司臣关闭投屏,收起手机,看着浑身颤抖的司马家人,道:“司马门主、内柱大人、卫将军,你们有什么话说?御首遇害,没有什么要对京机阁交代的吗?”
“司臣,说吧,京机阁到底是什么时候收到江统上交的资料,我相信肯定不是今天早上,你们早就收到了,是不是?怪不得一直扣押司马绍不放,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已经审问出不少事情了吧,真是一把锋利的好刀啊!”
“司马进,如此说来,御首遇害真是司马家所为,真是你们这些奸贼下的毒手?”赵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如果不是京机阁之人在场,他现在已对司马家之人出手。
“赵武,休要污蔑,江统之死与我等无关,也与节门无关,他这是妄想,被害妄想症。”司马进紧了紧拳头,早知江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正如他视频里所说,司马家一定宰了他,不会让他留下那些东西。
“是不是污蔑,京机阁一审便知。就算你们死鸭子嘴硬,我不相信所有节门之人都可以死撑到底。御首托付证据面前,由不得你们不认。”赵武冷哼道。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司马进深吸了口气,没有过问赵武,看向司臣道:“司将军,节门可以老老实实交出豫、荆、交三州之地,保证景门顺顺利利接手,你可以直接找我谈,老夫不是不识抬举之人,既然已经退了,可以退彻底,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司臣看着气怒不敢发泄的司马家几人,含笑坐了回去,道:“司马门主说的不错,司马绍已经交代了不少节门污贪及滥杀无辜的罪行,涉及金额之庞大,冤杀官吏之多,世所罕见,我希望你们也不要让京机阁失望,坦白从宽,争取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