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清平子摇了摇头,心里也有些不爽。
与半部文宗之间的过节,最初起因就是他们多管闲事,想让楚老四等人入土为安,以致误会,没想到会引出这么多破事,早知道,谁管他。
节俭拿出染血碎布,问道:“这可是你的东西?”
楚老四不是他来一会清平子的目的,既然楚家也不过问,何必多管闲事,这也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章华台与楚家声称上门质问过清平子与景门等,被种沐流与司臣强压下来,但他并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清平子仔细一看,像是阴川穿过的衣服上的布,但上面肯定没有他的任何东西。进入阴川的只是化体,说白了就是一魂化身,不过纯粹的神魂,以道法成形为相,与肉身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受伤和血迹可以转眼化去不见。他的本体一直在阴川之外,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可以检测身份的东西在阴川内。
道祖残识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神魂化体,直接道出“太上一气化三清”,所以他才能确信道祖的身份。这是道门至高道法,曾在武王伐纣时威震天下,其他人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一眼识破。
这就是楚末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毒计,最后却根本找不到清平子遗传基因的原因。要不是曲叟智商不足,又因曲幽幽父女之亡暴怒非常,若他似节俭一般冷静,楚家绝对完蛋,他也不可能惨死。所以说,一旦你的弱点被人知道,利用起来,根本防不胜防。
清平子点头道:“看起来与我在阴川穿过的衣服布料颜色、式样很像。进入阴川之人,几乎都是一路血战,贫道衣服都不知道破了多少件,换了多少套,以露台的智慧,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夫自会判断。”节俭点了点头,“请恕我多嘴一句,你与楚末、玉阡山有仇?”
“皆有。”清平子点头道,众所皆知,没有必要否认。
“你知道玉阡山的下落吗?”
“露台,不是贫道看不起你,奉劝你最好别去找玉阡山,尸子不是你的修为可以招惹。”清平子微微一笑,他知道节俭亲上解门,眼睁睁看着玉阡山被尸子带走,无可奈何。
此事为何会与玉阡山牵扯上,节俭还没有明言,他也不得而知,但尸子是怎样危险、恐怖的存在,他比谁都更有发言权,连三昧真火都拿他无法。
“楚末言道,这块染血碎布,是玉阡山在曲幽幽遗体的手上捡到交给他,并声称亲眼目睹你杀了她,扬长而去。我曾上解门,想问个明白,没想到南齐云意外出现,就是你口中的尸子,众目睽睽之下带走玉阡山,无人能敌。确如你所言,别说我,就是诏主重生,也拿不下他,硬碰必败无疑。”
“玉阡山?”原来如此,清平子沉思起来。
自顿丘湖地宫别后,玉阡山应该一直跟着尸子,不好判断是否曾与楚末有过接触,至于是楚末说谎,还是玉阡山陷害,真不好说。也怪曲叟那个老贼,要是早说清楚,拿下玉阡山便知真假,现在到哪里去找人。
想着,清平子断下一截头发交给节俭,道:“露台可以带去检验,如果在染血碎布上找到任何属于我的东西,再来找我。”
“你如此肯定?”节俭大吃一惊,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无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