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箐手里的笔头轻轻点了点桌面,当然有预谋,不然为何跑到大西北的雍州西乡郡做安保,还是梁薄上学的学校。之前或许有过犹疑,但刁贞珍搂着儿子为他高考加油助威的贴子,肯定刺激到了张勉辉,所以回复了“垃圾”两个字。
他在视频里说过,他的孩子还活着,这两年也该高考了,对比下来,何等凄凉。
骆仁杰随即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无所适从的问题:“以刁女士、梁副督邮的智慧,绑匪的勒索电话应该有录音吧?可不可以放给我们听听。”
“不好意思,当时我们太着急,太紧张,一时忘了录音。”梁珂冷冷道,“这是我作为工捕的疏忽,悲痛无措之下,我想应该是一个可以谅解的疏忽。”
“既然如此……”骆仁杰收回了看向刁贞珍的目光,慢慢将手放在身前的桌子上,看着前方站立说明情况的屈云鹏,“张勉辉的声音是如何比对出来?”
清平子差点笑出来,看起来勒索电话是他们商量好的一个借口,不然没有合适的理由说嫌疑人就是张勉辉,只不过没有考虑到细节问题,被骆仁杰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家伙拆穿。
当然,以他的年龄和资历,十年前就在捕衙,应该也了解一些当年云顶村的事情,潜意识加上作为工捕的敏锐直觉,让他觉得其中有问题,也不能说是无的放矢。
韩箐说他有能力,看起来确实不假,而且还有胆量,也不知道是不是韩箐给他的压力太大,大到他可以暂时忽略领导的面子。
梁珂、刁贞珍、关山培、屈云鹏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看来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不好意思,大家请继续。”骆仁杰微微一笑。
关山培轻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应该说话却一直没有说话的韩箐身上,充满期待道:“韩助理,你有没有什么补充?”
韩箐扭头看向冷着脸的刁贞珍,道:“刁女士,除了屈副都头提到的这些,还有没有其他与案子相关的线索或资料?可以提交给我们工捕,辅助办案。”
“没有。”刁贞珍冷声道。
“行。”韩箐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先从张勉辉的家人身上展开调查吧,或许可以有张勉辉的线索,争取早日破案,救回梁薄公子。”
你丫的真会装,关山培拳头紧了紧,真想破口大骂。
“根据工捕的户籍信息,张勉辉已经没有家人。”屈云鹏叫住韩箐,让她坐下。
“父母都不在了?”韩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