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来此——收拾人。”剑者露出找打的神情。
“收尸人?”陈祖尧脚步一顿,抬手一止,让众人不要轻举妄动,注意戒备四周。
“非也,收拾人就是扁你的意思,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而且,告诉你一个秘密,学生收拾人之后,从不替人收尸。”
“真是巧了,我也没有替人收尸的坏习惯。”宗宣可没有陈祖尧那么顾忌一个陈家好手的生死,纵身一剑直刺,似乎完全不理会陈家人的死活。
陈祖尧老牙一咬,没有办法,只好出手助攻。他没有怪罪宗宣的意思,陈家之人被擒为人质,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粗心大意。
先不说他们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好手妥协,稍有犹疑,出现破绽,就可能被四周的弹墓墓众攻个措手不及,造成更大的损失,这是一个取舍。
“看来本座今儿遇到了同行,有礼了。”来人长剑脱手一旋,从陈家之人脖子的右边往左边一转。那人以为有机会逃离,刚前奔两步,脑袋已经掉了下来,身子嘭一声倒地。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本座可没有杀人的意思,是你自己往锋刃上撞,怪得谁来。”来人抬手握住剑柄,与宗宣略微交手,在陈祖尧杀过来之前,脚步一退,闪往林深方向。
陈、宗二人急忙追过去,只听到兵刃交击之声,当他们赶到时,那人已经冲了出去,逃逸无踪。
“别、别冲动,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过两息,那人已经自陈、宗之地,遁到了外边林中弹墓的围势里,被十数人兵指。
“阁下看起来有些陌生。”识斗魁持枪走了过来,当然不会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来此兵家之地有何贵干?”
“天棺,老朋友,别这么见外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呢!”那人嘻嘻一笑,就想走过去。识斗魁长枪一抬,直指咽喉,只好停步,收剑入鞘,手指试探着拨开枪尖,“本座自我介绍一下,儒门经天纬地学子,仙号临江子,学生这厢有礼。”
“儒门?临江子?”识斗魁与走过来的法斗魁对视一眼,心里九分不信。别说什么临江子,就是儒门也未曾听闻,谁信你。
“这个说起来话就有点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要带你们去看又很远,三五百年走不到。简单提一提,可以认为学生眼睛长在了屁股上,一不小心摸到了陈祖道老婆的老屁股,所以与陈家结下生死大仇,欲置对方于死地。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兄弟们,给我扁他。”法斗魁眼神一冷,长枪一挥,当先杀了过去。这小子在此胡说八道,逗我们玩呢。
“哎呀,陈祖尧咬吕洞宾,三傻不识好人心。”临江子哈哈大笑,脚步连退,又到了刚才剑杀陈家之人的地方。
两家之人刚检查了遗体,正在讨论临江子是何来历,没想到他又引着弹墓墓众杀了过来,一时三方陷入混战,你杀我砍,转眼乱了起来。
临江子持剑旋身一转,身子后仰,贴地一飞,自双方攻击中脱身,转眼又跳入林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