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颇不敢反驳,急忙翻身爬到宗宣脚下,只是磕头求饶。
这时,差不多已经疯掉的梁薄,披头散发被人拉着过来,一路哭喊,被扔在梁颇面前。外边不断传来惨叫声与呼救、求饶声。
梁颇一把抱住吓得瑟瑟发抖的梁薄,双眼泪下,来回转身向陈泰山、宗宣磕头求饶。
陈家、宗家之人看着这样的梁颇,没有笑,只有深深的恨意。梁颇现在体会的痛苦,他们早已体会过,一点也不可笑,只是可悲可叹。对于现在眼前的梁颇,则是可恨,与解门一样。
“梁颇,看看。”宗宣抬脚将梁薄踩在脚下,踏着他移步,转身坐在属下安放好的椅子上。父子二人相对,梁薄不断挣扎大叫,去抓挠他的腿脚自救,毫无作用,“你与解门跳梁小丑一般四处奔走,就救回来这么一个玩意儿?又是何必呢!还不如死了干净,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
梁颇急忙伸手去拉宗宣的脚,哪里能动分毫,又不敢运功,急得浑身颤抖。
“小的爱之心切,罪不可赦,还请宗老、陈老开恩,开恩哪!”
房梁上的女人停止了挣扎,液体缓缓沿着双腿滴落,刚好滴在磕头的梁颇脑袋上,传出一股臊味。
“既然罪不可赦,开恩则不必。”
宗宣开口,一个属下持剑过来,一剑刺向被踏在地上的梁薄脖子。
爱子心切,梁颇终于奋起反抗,抬掌扫开长剑,抱着梁薄一滚,纵身破壁想逃走,被数剑连击挡住,不得脱身。
陈泰山旋身过来,双脚连踢,将梁颇逼退回到房中,背后站着宗宣,自是死路。
锵锵之声连起,众人拔兵在手,围攻梁颇。
“宗老、陈老,犬子梁凉拜入乾坤门下,还请开恩。”不敌连创,眼看父子即将丧命,梁颇望向看着众人围杀他的宗宣、陈泰山,终于发出了最后的声音。
“停。”宗宣开口的时候,一把剑已划向梁颇的脖子,带起血线,差一点就送了他上路。
“梁凉真拜入了乾坤门门下?”宗宣走了过去,想确认一下。
天泰是有一些隐隐约约的传言,似乎来自工捕,陈家、宗家并没有放在心上。梁凉造化之工消失,自以为这是梁家自抬身价及后欲对抗陈家、宗家的谣传,以为自保。
这个时候,梁家已是绝路,当然不可能在陈家、宗家面前直接拿乾坤门开玩笑,这是对乾坤门大不敬,全族只会死的更快,死的更惨,他可没有这么傻。
他们之前曾问过兰台公子,只道乾门不可能收梁凉此辈入门,陈家、宗家都有些失落。
十七年前,乾坤门没有收一个陈家、宗家子弟入门,梁家这种垃圾小族,到底可以立下什么功勋,凭什么可以送一个资质平庸的梁凉入门?这是陈、宗两家之人想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