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逍遥纵身上前,抬掌震开虚耗之刀,剑指扫过右臂,虚耗只觉手臂已不听使唤,兵刃脱手,慌忙抬起左掌一挡,被乐逍遥浑厚深功推得步步后退,整个天沐山石奔土走,满目疮痍。
不过数招,虚耗已被乐逍遥抬脚一压,跪在地上,鲜血满身,失去反抗之力。
“区区花冒子国,也敢做乾坤门走狗,犯我天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乐逍遥一掌按向虚耗脑袋,微一顿,终究没有落下去,往下一滑,制住他的穴道,提着他返回。
“孤哀子,降是不降?”乐逍遥提着死狗一般的虚耗返回,将之扔在脚下。
孤哀子扫视着围住自己的众多高手,当乾坤门的大皮不能护身的时候,终究做了识时务的“俊杰”。
“梅子酒,若有机会,请带话给由旬,平等王教再敢对天泰有非分之想,别怪老夫不客气。”威胁言语一出,再不说半个字,白阳天持杖退走。
京机阁诸将既没有说话挽留,也没有言谢。
今夜之战非同小可,几乎与乾坤门成为仇敌,弹墓只将仇恨局限在平等王教,自然无妨,如果让乾坤门觉得他故意与乾坤门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诸将将孤哀子带回京机阁的时候,三大世家、六大门派甚至许多黎民都在京机阁内外瞧热闹,不少人尴尬不已。
之前只知危机解除,并不知京机阁擒下乾坤门高手,见了沧江子便很不自在。可他们无论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王朝,京机阁刚化解危机,你是过来问候,还有许多事关王朝和黎民的善后需要商讨处理,总不能立马转身离开吧。走也不好,留也不是,一时如坐针毡。
不敢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如果京机阁生气,将沧江子交给六大执政门派处置,怎么办?你是处置呢?还是不处置?谁敢做主?
现在脾气不好、睚眦必报的孤哀子也被擒回,他们不仅不敢上前问候,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个个直往后缩,躲避孤哀子的视线,你不尴尬谁尴尬?
羞死人了!
你上前问候吧,是问候京机阁将领,还是问候孤哀子?京机阁倒没关系,万一孤哀子觉得你的问候是嘲讽,日后问罪怎么办?你不问候吧,更不行,岂不是无视这位大前辈,认为他是阶下囚,不值得问候,肯定更加生气。
诸将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喝口热茶,外边负责警戒的偏将来报,乾坤门兰台公子求见,云轿已停在京机阁之外的废墟中。
茶盖荡了荡漂浮的茶叶,乐逍遥没有喝,将茶杯放下,贺章王已站了起来,道:“我与逍遥出去会会他。”二人联袂而出。
“兰台失礼,见过贺老、乐老二位道友。”望见二人走来,兰台公子率先开口。
贺章王望了望四周,道:“兰台公子,浮沉子没有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