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守一对司马进微笑点头,手上力道略松,举着梁莠出门,转眼来到孤哀子居所外,站在院外高声道:“剑守一请见前辈。”
“有什么事明儿再来,我休息了。”孤哀子语气冰冷。
“不敢打搅前辈。”剑守一将梁莠扔入院子,砸在外墙上,摔的七荤八素,“梁莠似乎对陈家、宗家极其不满,耿耿于怀,未免做出什么傻事,造成影响,连累晚辈,我觉得有必要告知前辈一声,好好管教。”
听到动静,孤哀子本来准备跳出来喝斥他,一听是陈家、宗家与梁家的恩怨,脚步一顿,双拳一紧,强忍怒火,道:“我知道了,人留下,你回去吧。”梁莠等女子是他负责管理,也是他分配伺候剑守一,来这一手,摆明了是来打脸。
“前辈早些歇息,晚辈告退。”剑守一随意拱了拱手,转身离开,看得听到动静在暗处张望的一众女子战战兢兢,不知道该怎么办,担心孤哀子将怒火发泄到她们身上。
“奸贼,剑守一你这个狗贼,不得好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梁莠嘴角见血,坐在地上大声喝骂,被跳出来的孤哀子一巴掌扇晕过去,抓住脚从窗户扔了进去。
剑守一回到别庄,司马进还站在屋子里,不知道是一直站着,还是听到动静又起身,含笑请他坐下,道:“在下管教不严,司马家主见笑了。”
“哪里、哪里,没想到梁莠出自梁家,竟然如此不懂规矩,确实该罚。”
“司马家主有所不知,剑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凡事必须小心谨慎,不敢有半分逾矩。我与梁莠实为主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出了什么事,她必死无疑,她出了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少不得被责罚。陈家、宗家与乾坤门交情匪浅,非同小可,不可不慎之。”
“该然、该然。”司马进不敢继续和他谈论这个话题,急忙一转,“不知剑将军是否知道一个儒门?”
“儒门?”剑守一为他斟酒,请他吃菜,“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知司马家主为何有此一问?”
“实不相瞒,孤哀子前辈交给我一个任务,让司马家派人去云梦大泽交易,说是要杀一个叫临江子的儒门之人。司马家如今虽然落魄,倒不是花不起一万两银子,只是,司马家之人死的死,残的残,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澜,我这心里不大踏实,担心儒门会不会是什么隐世大派。”
“如果司马家主不嫌剑某多嘴,明日我问一问织梦子前辈,看是否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多谢剑将军。”司马进举杯起身,对他微一鞠躬,“节门被除,司马丧家,人情淡薄,世态炎凉,没想到剑将军才是难得的知心之人,往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某在此赔罪。”
“司马家主言重了。”剑守一站起来,与他碰了一杯,“剑守一自入乾门,承蒙天尊等诸多前辈诚心相待,心里感激不尽。唉,话又说回来,乾门虽好,毕竟离乡别井,夜深人静时,未尝不思念天泰故交,辗转难眠,今日有幸一见司马家主,稍解乡愁之苦,该是我谢司马家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