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嘴巴就要咬到自己的手,司马立急忙扔掉刀柄,一掌拍向眼前的脑袋,根本无法撼动分毫,这下真的没辙了。
“说,到底是谁要杀我?说~~”最后一字凄厉,吓得司马立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是、是、是乾坤门,是孤哀子前辈交待的任务,我、我们司马家自己出的银子。饶命,上仙饶命。”司马立趴在地上,连连磕头。现在终于发现,孤哀子其实、好像并没有鬼可怕。
“哈哈……”长笑之后,脑袋再次化为剑气,将无能抵挡的司马立格杀当场,随之入地,消散不见,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秋风带着渐退的炎劲,扫动尸身的头发、衣袍,不远处林间似传来乌鸦的啼叫,为这一幕悲剧平添了两分秋凉之意。
工捕接到报捕上山,发现了身亡的司马家人后,急忙上报。苏伍、杜弘举亲自带人赶来,不久后,京机阁之人也赶到。
……
回到家里,洪巧言坐在床边,随手打开空调,其实她并不需要,不过这样更像一个人而已。
现已入冬,这几个月,她几乎一直处在半情子的监视之下,列寇再也没有出现,她也没有自由。现在回到家中,心情才略微有些放松。
她微微一笑,拿出手机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聊天。
没有完全关闭的窗户,一阵微风卷动窗帘,洪巧言猛然坐了起来,翻身望着窗户方向,戒备道:“谁?”
“姑娘不必害怕,在下没有恶意。”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洪巧言吓得跳了起来,一把将手机捏烂,看着坐在房间门边椅子上的年轻女子,道:“你是谁?到我房间里想做什么?”
“在下南乡子,山野村姑。”南乡子手中拂尘一扬,窗户嘭一声关上,隔绝内外声音,“你是列寇的朋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洪巧言见她是一个女子,惧怕之心没有那么强烈,缓缓坐回床边,戒备心仍不减。
“列寇好像在什么地方捡到了你留下的日记本,每日看着日记以泪洗面。他不是不想来找你,只是不敢,你应该明白是为什么。你记得他也好,不记得也罢,我今日来就想问你一句,如果我能保证你的家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可愿意和列寇一起离开,逃离半情子的牢笼?”
“你让我丢下自己的父母逃离?”洪巧言冷冷道,随即面色一变,“你说……‘我记得他也好,不记得也罢’,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没有看过你的日记,但听过列寇的自言自语。10号,你根本不是洪副所夫妇的女儿,和列寇一样,不过一个试验品。”
“未生而养,百世难还。亲的也好,收养也罢,我绝不会不顾疼爱自己的父母离开,甚至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如果你认识列寇,帮我带句话给他,就当从来没有相识过。如果没有其他事,请你离开。”
“你这个样子,列寇活不了多久。”南乡子叹息一声。
“你说什么?”一听列寇活不了多久,洪巧言腾的站了起来,向南乡子走了几步,随之又退了回去,颓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