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赵这是躲灾来了,是不是建宁府活不下去,也想去求贤若渴的梁王帐下谋个一官半职,留名青史?”王延说着,几人笑了起来。
“嘿嘿,小小林裕璋能奈我何?只要我不想离开建宁府,谁也休想逐我出境。不瞒王兄,林裕璋吓唬我,出悬赏告示捉拿,未免一些朋友硬碰,造成伤亡,暂时避其锋芒罢了,风声小些,我又搅他个天翻地覆,休想安生。”
“林裕璋欺压黎民,赵先生何不向右军都督府递状子,请右军府出兵扫灭藩镇,还建宁府太平?”左师丘倒了一杯茶给赵常李。
“右军府,嘿嘿!”赵常李谢了他,“一丘之貉。我去过右军府数十次,每每相劝,自太公圣者一统寰宇以来,整个高辛都是一家,大家应该和平共处,不必打打杀杀,更不要分什么天齐、天正,这些王朝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一切都将统理在吾王圣神光辉之下,高辛只该有一个朝国,那就是平等国!你猜窦启孙怎么说?说什么我这是搞分裂,心术不正,妖言惑众,误导黎民,其罪当诛,有两次还命人将我打了出来。要不是赵某在西南有些虚名,我看窦启孙敢当众杀了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高辛黎民本是一家,一统沐浴在圣光之下,皆受圣王恩典,幸福万代,岂非高辛之幸、黎民之福?别说一个窦启孙,一个天齐王朝,就是乾坤门来了也是这话,必须拜服在圣王脚下,得其授,享其福,不尊圣王,绝不会有好下场。羊羔郡、冠郡为什么‘百里无人烟’,这就是下场。那些人不尊圣王,亵渎圣驾,至有此劫。曾副盟主替天行道,完纳罪孽劫数,酆都忏悔,功盖天下,圣王迟早会有赐封,享誉万世。窦启孙不识抬举,整个右军都督府两百多万大军,迟早因他一人而灰飞烟灭,如此罪孽,圣王绝不会宽恕,早晚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左师丘看了看王延与徐炳烛,一人点头认同,一人愕然,心里不觉冷笑。
说了半天,什么西南名士,原来是平等王教入魔教众,由旬走狗,竟在此为曾召己那个屠夫摇旗呐喊。如此可笑之论,窦启孙不杀你,也不知你们赵家祖上烧了什么高香。
“徐先生,你不认同在下之言?”左师丘没有异样,愕然的徐炳烛自然成为赵常李愤怒的目标。
“呵呵,徐某初闻上言,犹如醍醐灌顶,一时神游悟道,还请赵先生不要见怪。”
“真正是悟道才好,若你敢对圣王不敬,甚而亵渎,不用赵某出手,王先生也饶不了你。”
见徐炳烛尴尬中夹带怒气,王延急忙打圆场,道:“闻道有先后,得悟分晨昏,如是而已,大家都是朋友,不要提那些见外的话。左先生,你觉得老赵的提议如何?如果前往江陵府投效梁王,与老赵东西呼应,点化黎民放下恩怨,异体同修,共尊圣王,高辛一统伟业指日可待,名垂青史不过小节,圣王圣光照耀,万万世不灭金身,当是我辈授福的至高荣耀。”
王延成功转移了赵常李的注意力,双眼放光看着旁边的左师丘,希望有一个他想得到的答案。
“圣王无处不在,何处不能感受王之光辉,岂分江陵、建宁,天泰、天齐!圣王时刻注目万物万生,心诚则灵,不必在乎形式与地域,相信圣王能感受到众人之心,赐福众众。王先生,咱们还是先说说眼前圣王对众人的考验,至少先化解了徐总之危,让圣王觉得我等皆是可用造化之人。”
“说的好!”赵常李拍案而起,双掌虔诚的按向左师丘前额,“圣王显圣,圣公赐福,教王法意,左师丘入教称尊,赐福万民。蟹!嗬!”将徐炳烛恶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