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他看着回身的南溟一笑,“战事结束,责任一了,我或许会回来,或许在天泰、天齐两边跑,总之有很多见面机会。”
“希望战事快些结束。”
“我也希望,哈哈……”
清平子本来还想提剑法之事,最后没有开口,南溟的重心已经转移到公司经营管理上,景门也不差她一个,一切但看天意,道法自然。
……
“伍相,怎么这个时候叫我过来一趟,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伍修儒府邸,清平子被迎进他的书房。
“很重要的事,我觉得还是当面和你谈谈比较好。”伍修儒请他坐下。
“陛下又在提进度的事?”清平子心里暗自一叹,只有龙安县南一点地方,这才哪跟哪,宫疏雨已经精细化了三次,没有办法再调整,还不满意。
“不是关于藩镇之事。陛下不是不知道难处,只是心里有些着急,所以多问了两次,以后不会再轻易提了。当然,将来根据进度,如果你们觉得会有一定的变化,尤其时间可能提前,可以主动汇报,让陛下安心。这次请你过来,是关于你和天泰陈家在大齐这边经营粮食买卖的事。两年时间,大齐西部、北部的米价,从在两块六到两块八之间波动,生生被你们打压到在两块二到两块四之间波动,现在好像有跌破两块二往一斤两块下降的趋势,其他粮类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我觉得有必要和你沟通一下。”
“伍相觉得粮价太低?”清平子皱了皱眉。陈家想提升粮价,不想继续往下压,商人逐利,他可以理解,怎么伍修儒好像也有意见?
天泰人不知道比天齐人富裕多少倍,大米、面粉才一块五一斤,天齐穷成这样,相应的,粮价应该压的更低,才符合这个社会的整体情况。
他不觉得是陈允昭等陈家之人走通了伍修儒的路子,堂堂大齐左丞相,一直以削藩及黎民为重,还没有俗到这种程度。
伍修儒道:“是有些低,我觉得在两块二到两块四之间比较合适。黎民不间断流动,造成很多地区耕地不间断荒弃,大齐抗击自然灾害的能力也不足,加上产量不高,造成民间粮食紧缺,导致粮价居高不下,比天泰还高,影响了黎民的生活,以粮食冲击、打压那些不律商人确实可行,但要有一个度。可能道长对大齐的整体情况不是非常了解,你们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藩镇之地的黎民,尤其不断接触到那些流浪乞讨的黎民,他们没有钱,买不起吃的,粮价这么高,更是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但是,道长有没有想过?流浪、乞讨、居无定所是这些黎民人生旅途中很少的一部分时间,更多的时候,更多的黎民,他们都在种地,都在靠养家禽家畜、卖粮食过日子。无论是藩镇之地,还是比较太平的西部、北部地区,粮价都是农村人很重要的一个收入来源。而买粮食的主力军是谁?是各大小城市里有其他收入来源的城里人,粮价高一点对他们影响有限,相反,对靠种地为生的农村人来说,影响就大很多,不能为了这些城里及流浪时间短暂的部分黎民,而去影响到那些还要靠粮食获得一点微薄收入的务农黎民。大齐的情况很复杂,各府郡县不一而足,需要特例特办,粮食是贫穷落后的大齐极其重要的生活物资,价格必须稳定在一个合理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