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下去后,四下无人,刘连昆看了监控方向一眼,转身离开,一张卷起来的纸条掉落在旁边的花坛里。
白庸急忙跑了过去,捡起纸条,随后下楼。刘连昆既然看了监控方向还留下纸条,表示早有安排,监控不会拍到什么。
赵思下楼,一路上仍想着黄嘉羽之事,结账时也在走神,直到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只听一人道:“那个姓黄的美娇娘被关入柴房,听说要卖了,现在不会有人管她,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去尝尝滋味如何,老子想她很久了,攀不上啊!”
见两个男子从不远处说着话经过,找补的钱也不要了,赵思急忙跟了上去,另一人也小声笑道:“不瞒你说,在曹国的时候咱就跟着分了杯羹,那滋味,一辈子也忘不了,现在不尝,一旦卖了,谁知道在什么地方。”
二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彼此催促,不多时已来到柴房,见门外站着一个守卫,二人过去递了烟,小声交流,只见守卫点了点头,拿出钥匙开了门,请二人进去。
躲在旁边的赵思正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一个人从另一侧走了出来,似是头目,大声喝斥,说是刘连昆的命令,叫三人跟着去办要紧事。三人被吓了个半死,急慌慌跟着离开,柴房也忘了上锁。
赵思早就注意观察了周围,见没有监控,飞一般冲过去,反手将门关上,吓得黄嘉羽又一声尖叫,急忙过去捂着她的嘴,低声道:“表姐,是我!”随后慢慢放开手。
赵思进入柴房后,暗中走出来六个人,把守着几处要道,手中枪推了子弹上膛,小心戒备,不许人来人往。
黄嘉羽双脚被铁链锁住,坐在地上发呆,想着会饿到什么时候,刚才开门就受了惊吓,听出来人竟是赵思的声音,惊喜夹杂着委屈、一路凄惨经历等,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泪水如泉涌一般淌下,不断捶打他,哭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害了我,你这个畜生,都是你害了我……”
赵思大惊,急忙将她按倒在地,死死压住,伸手捂住她的嘴,紧张的观察着四周动静。
外边持枪的人望了一眼柴房方向,低声嗤道:“真是白痴。”
过了约一分钟,见没有人来,赵思低喝道:“别吵!”见黄嘉羽点了点头,慢慢放开了手,看了看锁住她的铁链,起身坐到她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做什么。
黄嘉羽伸手死死掐住他的腰侧,咬牙切齿低声道:“说啊,你不是能说会道吗?现在说啊,怎么不说话了?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照顾着你,给你钱花,要不是为了你,我就不会被袁颜那个贱人从助理撸为秘书;要不是为了你,我就不会被袁家开除;要不是你个白痴被那个狗贼欺骗,我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都是你害了我,你害了我你知道吗?”
“够了,什么为了我,还不是为了你自己!”赵思痛得受不了,一把打开她的手,见她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淌,一时也心痛。表姐或许还不知,自己已经隐约了解了她的遭遇,她有今天,自己确实有很大责任。虽然自己的父亲与金包银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姓氏也不一样,正如黄嘉羽所说,从小到大,这个表姐确实对他很好,不然他现在自身难保,随时有暴露的风险,也不会管她,“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也没用,我也是被骗的受害者,你以为我想被骗吗?你再怎么苦,也在这种地方锦衣玉食,你知道前面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萝卜青菜,晚上只能睡五六个小时,有时三四个小时,不停的干活,不停的挖矿,稍不如意就是几鞭子,满身是血也没人理睬,猪狗不如。去年我才从矿山逃走,辗转千里,一路乞讨,历尽艰辛,好不容易讨得一份差事,才算没有客死异乡,你以为我容易吗?”说着,也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