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伍修儒的电话,身心俱疲,权中纪将手机放在家里,拒绝了亲卫护送,他要孤身去矶头山见父亲。
之前曾试图联系蒋执,想问问他到底在干什么,一直联系不上,与蒋执亲近的将校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蒋执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太子殿下有什么话,或可以带到。
带话?!
权中纪的汽车刚开出东宫府邸,就被窦太后派人拦下,她从车上走了下来,拐杖一拄,怒目瞪视:“来人,给本宫拿下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见是窦太后,他下车迎上去一拜。
窦太后两步走到他面前,冷笑一声,抬手一个耳光,喝道:“你这个畜生,逆父弑君,禽兽不如,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权中纪恭敬受着,再拜道:“不知皇祖母在哪里听到谣言,孙儿冤枉,绝无此事。”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窦太后拐杖顿了顿,“拿下这个畜生,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皇祖母。”权中纪后退两步,冷视那些想拿他又有些不敢上前的人,“孙儿奉诏前往矶头山见驾,还请祖母放行,待回京后再向皇祖母请罪。”
“见驾?”窦太后嗤笑一声,“逆父弑君,没想到权家会出你这样的畜生,你以何面目去见君父?哪里也不许去,给我留在镐京死牢,听候发落。皇帝那里,本宫自会告知他。”
“臣拜见太后、拜见太子殿下。”僵持之际,段凝带人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窦太后转身看着她,“逆父弑君的畜生,有何面目再以太子自居!从此刻起,他的太子之位已废,再敢言太子者,与蒋执同罪,以谋逆罪论诛。”
“太后,段凝身为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录中军都督府事,受皇命辅佐太子殿下监国。陛下之令,太子之尊,臣岂敢不遵不敬?不知陛下废太子的诏书在哪里?臣要见了诏书才能论事,请太后恕罪。”
贱人!
窦太后紧了紧拐杖,道:“待入了死牢,你自能见到诏书。来人,拿下权中纪这个无父无君的畜生,生死不论!”
“我看你们谁敢!”段凝挡在权中纪身前,“太后,臣接到陛下口谕,传太子殿下矶头山见驾,一论是非,谁敢阻扰,就是藐视皇命。谢琅、哈世奇,抗旨不遵者,就地处决。”
“是。”谢琅、哈世奇带着天守布武之人拔剑在手,吓得窦太后的人连步后退。
雾凇接到权谨命令,镐京交给段凝,天守布武协助其稳定局面。窦太后一直偏向梁王,只要他们还认权谨这个皇帝,根本不用考虑选择的问题。
“你们……你们反了不成!”窦太后气得直跳脚,“来人,给我杀,杀,杀死他们!”拐杖一指,唾沫横飞。
黎萱又喝斥了一声,那些人才颤颤巍巍上前。
两军对阵,犹疑不决乃是大忌,窦太后的人不决,天守布武可不客气,持剑便杀,血染太子府前大街。
太子妃段明节缩在府门后,看着眼前发生之事,窦太后在此,她根本不敢露面。
“放肆,谁敢对太后不敬!”一声震怒,江陵府豆门高手蚕豆御风而来,连攻天守布武众人,击退谢琅、哈世奇等,掌风扫向权中纪身前的段凝,要拿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