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得立兀合神色愈发难看,他便也不敢再多说,老老实实低下头,“请将军责罚!”
旁边将领瞧着,低声道:“将军,畲民有古怪,末将以为此次战败不能全怪张将军,还请将军从轻处置。”
这让得地上跪着的张将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立兀合在原地来回走动,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最后不耐地摆摆手,“行了,你们两都下去吧!”
他虽然暴躁,倒也不是全然不讲理的人。
两个将领拱手,都忙不迭地走出殿去。如果不是这事事关重大,他们还真不想来见立兀合。
刚刚那站着的将领,原本也是出城去袭扰宋军的,路上遇到溃败的张将军,听得他的遭遇,这才率军折返。
“能引到阳光的盾牌?”
立兀合一个人在大殿内呆了十来分钟,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便也回去了卧房。
虽然这个年代,之前从来没有军队使用过反光盾牌。但立兀合不傻,稍作思量,也能大概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反光盾牌只能算是投机取巧,可对马军真的有极大的克制能力。
直到走回到卧房,立兀合都仍是满脸不爽。
“将军回来了?”
到床边,他脱掉鞋子甩开,也不管美人的娇媚,直接将其压在了身下。
古怪的声音很快在房间内响起。
翌日。
永福县城内仍旧平静,小贩们又推着小车、挑着担到街上叫卖。临街的店铺都是在天色微亮时就开门营业。
不管两朝军队打得如何凶,生活总还得继续。
只是周围村镇陆续有稀稀拉拉的元军汇聚到永福县城而来。
府衙的立兀合等元将不断得到消息,宋军离着永福县城越来越近。这些镇子里的元军,都是不敢抵挡,才率军来到县城。
<b/> 立兀合道道军令传播下去,也开始在整个永福县城部署起来。
他虽然性格暴躁,但元朝素来对军队极为看重。他要是没有将才,也不可能成为高兴手下极受倚重的大将。
近两万元军被分成许多股,在城内各处街道架起拒马,严阵以待。
街上百姓们见到这样情形,不待驱赶,个个避之不及地连连回了家去,躲在家里,再也不敢出来。
黄昏到了。
永福县东城门上的大钟被敲响。
有宋军斥候跑到城下数百米开外查勘敌情,数十骑都是背负着令旗,来也匆匆,却也匆匆。
但这日,宋军却并未向永福县城发起进攻。
夜里,立兀合躺在床上,大汗淋漓,怀中搂着的,还是昨夜那个瓜子脸,嘴角有颗小小美人痣的美人,不着寸缕。
这颗美人痣,更为这美人增添几许魅色。
她修长如青葱的手指轻轻在立兀合胸膛上游动着,声音更是娇媚,红唇轻启,“将军,宋军到城外了?”
立兀合舒服得微微逼着眼睛,“是啊,美人你明日可莫要再去街上了。说不得明日宋军便会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