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倒是侍候她,全得用强。
李桑若彻底怒了。
心里最痛的软肉被冯蕴一刀刀割开,把玩,凌辱,把她原就激动的情绪撩到极点……
一时间,她额头紧绷,身子轻颤,双眼野兽似的好像要把人吞噬,拳头不停地捶打着桌子,发出哐哐的响声。
“滚,你给我滚……”
冯蕴浅浅带笑,站着看她。
两位宫女赶紧扑上去,拉住李桑若想要阻止。
“殿下息怒,殿下,您消消气啊……”
每次李桑若发疯,最后遭殃受罪的都是她们。
宫女看她被激怒成这样,脸都吓白了,不停哄劝。
可惜,李桑若被气得理智全无,并不领情。
“滚,你们也一起滚,都给我滚出去!”
太后的威风耍惯了,脾气发起来就收敛不住。
小满从没见过李桑若这般癫狂的样子,看那两个宫女哐哐磕头,又惊又吓,又庆幸。
她家娘子从不挫磨下人,否则就不用活了。
一个茶盏飞溅过来。
砰的一声,摔碎在地上。
冯蕴观察李桑若这么久,看她手指发颤,眼睛通红,好像随时都要气得背过气去的样子,扬一下眉,看着抖抖瑟瑟的两个宫女,淡淡道:
“还没听见吗?太后让你们滚出去,快滚,找女史重新领个差事,从此不许再踏入芳云殿一步。再要惹得太后生气,扒了你们的皮。”
两个宫女先是害怕,吃惊。
跟着便反应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大喜过望,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朝冯蕴磕了三个响头。
“谢王妃开恩,多谢王妃开恩。奴这便滚,这便滚……”
两个宫女溜得比什么都快。
直到人走了,李桑若看着那帷幔荡起的微风,这才意识到……
宫人被冯蕴喊走了。
那谁来侍候她?
“回来!你们给哀家回来!”
“别喊了。”冯蕴表情冷漠而平静,声音却是带笑的,“谁让你遇上了恶毒嫂子?命不好呀,小姑子,好好受着吧。”
李桑若僵硬地伏倒在地,气喘不匀。
冯蕴站起来,“小满,我们走吧。夫君该回来了,唉,又该侍候男人了,也是命……”
“啊!!”
木案上的东西都摔了,李桑若一时找不到发气的,用力撕扯着自己的衣裙,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心窝疼得一阵阵抽搐。
“冯十二娘,你这个贱人,贱人!”
“来人!来人啦,我要见雍怀王,我要见裴獗,我,我要见我哥!”
冯蕴走出殿外,还能听到李桑若癫狂的叫声。
两个侍卫看着她,犹犹豫豫地上前,请示。
“王妃,这……如何是好?”
冯蕴轻笑,朝小满使一个眼色,不冷不热地道:“嗓子喊劈了,也就不喊了。宽心。”
小满塞了几个大钱上去。
“哥哥们吃酒。”
守卫简直受宠若惊,几乎要跪下来。
“小人明白,明白。”
从芳云殿回去,冯蕴心情大好。
这几日兵荒马乱,她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沐浴,趁着裴獗不在,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出来时,小满已将床铺好了。
软绵绵的,香喷喷的。
美得哩。
她猜裴獗今日也气到了,晚上忙着不会回来,准备早点入睡,养精蓄锐,迎接下一波风浪。
气是别人生的,身体是自己养的。
她不会再委屈自己。
睡到半夜,周遭有些冷。
她迷迷糊糊去捞被子,大手便搂到了腰间,高大的身影随即笼下,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
“今日是我不好。”
冯蕴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大半夜回来道歉?
裴狗吃错药了?
她仰头看他。
屏风外有一盏风灯,裴獗的脸被昏黄的光线一映,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好似镀了一层光晕,绒毛清晰可见,却看不清那双眼。
“大王这是何意?折杀我了。”
裴獗不说话,低头吻她。
冯蕴本就敏感,又从睡梦里醒来,起床气重,哪经得住这般折腾,哼哼唧唧一阵低骂。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腰腰。”裴獗气息不稳,目光凉丝丝地盯住她,将她的下巴托高,黑眸直视,“是我贪心。说好各取所需,我不该逾越。”
敢情离开这么久,就琢磨出这个?
冯蕴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捋了捋被他弄得凌乱的头发,有什么情绪在胸膛里乱窜,撩拨着她,好不容易才压下来。
“你这么俯低做小,让人听去,指不定以为我是什么妖精转世,媚惑大王,又要一把火把我烧死……”
裴獗俯身低头,堵住她的嘴。
待冯蕴气息凌乱到呼吸都艰难了,他才抬头,分开彼此。
大手顺一顺她的头发,声音轻倦低哑,又霸道。
“不许再说死字。”
冯蕴:“……”
盯着他幽深得墨一样的眼睛,她满肚子牢骚。
但脸皮发热,喘不过气,哪里说得了话?
这男人,亲就往死里亲,可气。
“蕴娘。”裴獗执起她的手,声音低哑,“为表诚意,今夜我随你处置。”
做夫妻这么久,冯蕴哪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裴狗是个假正经。
一旦兽欲熏心,脑子就不好使。
冯蕴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大王不是说,我利用了你?”
裴獗将她抱入滚烫的怀里,侧头轻咬那一片白皙修长的颈子,浑身火热地压上来。
“我是你的,随你为所欲为。”
冯蕴躺在被窝里,面对那双黑眸里疯狂流动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几乎要被夺去心神。
到底是谁在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