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吐的天旋地转前一刻,还记得被鬼面大将扛在肩甲上,自己离地好几尺。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厢房屋里了,旁边还有人温柔的给她擦脸,掀开被角擦胸口。
睡梦中她还在想,高长恭从前连她露胳膊露腿都没怎么见过,现在都会给她擦身体了?
高长恭肯定不会如此的。
细思极恐,元无忧瞬间惊醒了。
她猛然睁开眼,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别碰我!”
被她推开几步的侍女踉跄了几步,一下就撞身后的桌子上了,“哎呦”!痛呼了声,才可怜巴巴道:
“请女君恕罪!是兰陵王吩咐奴婢来侍奉您的……”
元无忧定睛一看,发现面前是个梳双垂环髻的少女,手里还拿着块湿布。
她垂眼一看,自己换上了崭新的纯白里衣。
“你给我换的?”
少女弱声道,“是。您回来时一身秽物,奴婢只能……冒犯您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三刻,快亥时了。”
“这是哪儿?兰陵王呢?”
“这是您与兰陵王所居的厢房啊。今夜圣驾亲临,兰陵王在前殿面圣呢。”
闻听这话,元无忧才注意到侍女身后的兵器架上,彼时摆着两套鸳鸯样儿黄金明光铠。
一套是高长恭的,一套是她的。
“那安德王呢?”
“也在前殿。”
元无忧犹豫了下,“安排一下,我要洗漱沐浴。再叫安德王得空就过来。”
侍女试探道:“不叫兰陵王吗?”
“当然不叫。”
***
少顷。
屋内,洗漱完的元无忧身穿寝袍,看向一进门先瞟了两眼兵器架上的两套明光铠,才走到床边的高延宗。
“你叫我?”他走近才发现她抬腿,从袍子底下露出一条修长的美腿,顿时眼睑一红,
“哎呀,你这副样子给四哥看多好?省得他为你疏离他一事,生闷气呢。”
“我还生气呢,就给你看,气死他。”
“恐怕你气不死他,倒把温柔的小兔子逼成大老虎了,到时候我俩同时在你身边,恐怕你吃不消。”
“我还怕你不成?我可没想过你俩一起。”
“不行…这可是四哥的住处,长嫂头回这样躺在屋里,别说让外人看到,就是四哥回来了,我也死定了。”
说罢,高延宗别过脸,转身要走。
她忽然抬脚拦住他的去路,“不许走。我这样又不是想给他看的。”
高延宗望着她腿肚子上紧实劲瘦的肌肉,心道美是美,可飒爽有劲也是真的,她不止腿上有力,腰身更有力。
他毫不夸张的说,是亲眼目睹她那腰腹,是怎么从死肌肉、练成韧性十足的腹肌的,毕竟是拿他练的。
越多想越脸热,高延宗只好闷声道,
“长嫂今夜穿成这样,你怎么不早说……我来的不是时候,以为要跟我探讨军情呢。你这样跟四哥更合适。”
“他那个老古板不会婚前越界的,倒是你跟我做多少回了,装什么纯情啊?”
元无忧拿脚戳了戳他腰身,“我发现拿脚戳你身上的感觉,跟隔着手摸是不一样的,太舒服了。真想踩着你做。”
男子一时不知是她在引诱自己,还是自己羊入狼口。他顺口岔开话题,
“你若喜欢,我把同样的布料给你几匹。”
“那怎么能一样?布料只有裹在你身上,隔着布料摸皮肉触感才最好。”
说着,元无忧长腿一勾他的腰身,就把男子带的扑倒在她怀里。
高延宗眼疾手快地双手撑床,红着眼睑看向她,见姑娘眉眼带笑,真怕她真踩着自己练腹肌,忙低声,“不要做了…我刚下定决心,不做女人的玩物的……”
元无忧眉眼戏谑,饱满朱唇勾起。“没说做啊,确实想玩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