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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无权干涉

杀了萧桐言之事,并未掀起什么波浪,只是表明了她彻底与萧家撕破脸,反目成仇。

因后梁萧家那帮人心虚,也没敢把元无忧往远带。元无忧要了条船,那船兵顺着莲湖、就划到与襄阳接壤的边境了。

元无忧是被襄阳太守接回去的。

如今党项八部失去头狼,群狼无首,又得知是华胥国主把党项可汗救出来的,早就围着襄阳太守让他来找女国主,打听可汗情况了。

把万郁无虞断尾求生这件事,元无忧本就内疚至极,心头一直揣着沉重的疙瘩,如今被党项人当面问罪,更窝心了。

就在这时,襄阳太守还道:“周国封你做荆襄总管的诏书到了,陛下接旨吗?”

元无忧哼道,“又没送到我手里。即日起咱们把荆襄之地大门关上,从新野往南,周国一寸别想过来。”

旁边的襄阳太守点了点头道,“可是他们来报信的乙弗将军说,周国拿党项可汗当人质,让你去接旨当荆襄总管呢。”

元无忧闻言,瞪眼看向他。

“怎么不早说?那我肯定得去救人啊。”

说罢,她看着身后跟找娘一般迫切的党项羌兵,无奈地问太守,“让你暂时收留这帮人,你乐意吗?”

襄阳太守毫无意外和错愕,只哼道,

“幸亏党项可汗没打过河来,他一旦攻破新野,就做实了造反,他就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国反贼,他与你再无可能。”

说到这里,他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羌兵。

“我也就根本不可能收留他们。”

他这话就是同意了。元无忧松快一笑,顺口打趣:“你这番话,跟系舟世子说的大差不离。”

“是吗?那世子看着只会写华丽词藻,没想到还懂些权谋,政治啊?”

……

给高延宗报仇的事,元无忧还没动手,拓跋衍就给办了,却办的过分至极。

但她顾不上教育拓跋衍了,她更担心高延宗的情况。

等元无忧再回到齐国驻地——博望城,还没来得及去看高延宗,刚到馆驿门口,就被等候多时的祖珽等人堵住。

高元海身穿齐国朝服乌纱,一副官腔作势地冷漠宣旨:

“请汝南女君,即刻断绝与周国的联系。”

被萧家骗走的玉玺,本就是齐国想要的,结果白忙活一场,还因“她的过失”而放任玉玺被渡船送到了南陈。

齐国就讽刺她是昏君,随便哪个男人都能绊住她。还提起当初想给她派兵,加官进爵,没想到这么久才夺回郑家的钱财。

一听在外人眼里,自己竟是这样的,元无忧也挺委屈。这段时间以来,她被出卖、被利用、被侮辱,身受重伤还去救人。

于齐国,她为了高家兄弟,顶着昏君骂名来给齐国当刀使;于周国,她扛起所有西魏少主、风陵王该扛起的责任。

却费力不讨好,成了墙头草。

归根究底,她现在就是各国眼中的驴,无论给哪方干活,都走不出那个磨盘。

回到齐国地盘后,元无忧既恨高宁玉害惨了万郁无虞,又心疼高延宗痛失孩子。

她就怀揣着这样的心情进了屋,却发现高延宗眼蒙白布,坐在二轮椅上,膝头还盖着一层蚕丝薄毯。

元无忧下意识走过去,关切道:“你眼睛是怎么回事?影响看东西吗?”

轮椅上的男子一开口就是质问:“你不关心我的身体,却在乎我的眼睛?”

“我怕你想起来伤心。我要是不关心你,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高延宗啧声,“你就会和稀泥。”

“和稀泥?那你要我如何?”

“他那样欺辱我,要了我孩子的命,还让我有可能这辈子也不举……你却在我最痛苦的时候,跟他卿卿我我呢?既然你不作为,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出气了。”

一听这话,元无忧便知拓跋衍对万郁无虞的报复,他肯定知情!她瞬间心火怒烧,刚才进门前对高延宗的愧疚怜爱,顿时消散了。

“你管这叫出气?先不提他有没有苦衷,就光是他害你小产,或是不育都是口说无凭,没有实证,可你居然指使别人去轮辱他?!”

“过分吗?我没杀他,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他不过是你的刀子,留着清白有何用?用来勾引你吗?”